时清灼醒来后,头晕目眩。这里很温暖,周围的装饰让他明白了自己还在皇宫。屏风之外,有人在争吵。
是桃子哥和老师?
“若不是白无常,清灼何必如此?我当时还真是看走眼了,还以为白无常真是那么关心别人呢!没想到啊,今日我算是见识了!”
“秦侍郎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清灼晕倒,我们太傅比谁都着急!此事我虽并不知晓,但是太傅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还道理,有什么道理?!清灼若留下了什么后遗症我定饶不了他!说我咄咄逼人,那白无常呢,还不是人面兽心!自己的学生都晕倒了,他自己呢,跑哪去了都不知道!”
“你、你强词夺理,太傅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二人越吵越大声,时清灼在里面听的心中十分不好过。
薛仲勇开口劝道:“别吵了,世子还在休息呢,你们这样成何体统!”
二人最终不欢而散,谁都不服谁。
时清灼想要开口,但发现自己口中十分干燥,发不出声。他只好伸手去拿一旁的茶壶,可是因为刚醒,身上没什么力气。闹出的动静太大,将外面众人引了进来。
岁桃是第一个冲进来的,他看见时清灼不好好躺在榻上,十分着急。
“清灼,你干什么!你好好躺着,我来给你拿!”
众人也纷纷进来,见时清灼已醒,心中石头终于落地。
秦怀诺宽心道:“清灼,你终于醒了,你可吓死老师了。”
时清灼喝完水后,终于能说话,只是声音十分沙哑。
“让老师担心了,学生惭愧。”
薛仲勇在一旁附和道:“没想到啊世子殿下,年纪轻轻,志气却不小,真是年少有为啊。”
“薛大人过奖了。”
众人在暖阁内说了半天,时清灼终于发现白无常不在。
“桃子哥,太傅呢,他怎么样?”
岁桃本想开口,可秦怀诺却出声打断。
“白无常?若不是他不顾手段让你如此,你现在怎么可能躺在这里?他现在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时清灼觉得事情不对劲,他不知道朝堂后面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当他陈罪完毕后,他便晕倒了过去。
岁桃并未搭理他,只是轻声问道:“清灼,你跟我说说,昨夜你们都说了什么,为何太傅要让你身负刑枷徒步来到皇宫啊?”
时清灼一脸迷茫:“不是太傅让我如此的啊?他并不知晓我会身负刑枷前来陈罪,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