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的等待,大气都不敢喘。看着秦怀诺身上将要腐坏的肉体在慢慢脱落,司空杏林双脚无力的跪倒在了地上。
岁桃赶忙去将他扶起,脸上难掩的开心:“你这是干什么啊,解药找到了不是挺好的吗?”
可是司空杏林依旧满脸的无措,他沙哑道:“找是找到了,但还是需要白无常的血。虽然不用之前那么多了,但还是需要啊,还是需要啊!”
“这有啥的?”白无常开口安慰,嘴角带笑,“既然我的血是解药,这个也是解药,那么再将它混入水中,会不会也有同样的效果呢?”
司空杏林慌忙起身,这个想法他怎么没有想到呢?
这些日子,除了太傅府的几人外,百姓们以及御医们都不知道如何治疗百枯。
一直以来,他们所熬的药,都是预防风寒的普通药罢了。所以有许多人都抱有怀疑,却难以找到反驳之处。
毕竟喝了药的百姓的确都恢复了。
秦怀诺看着自己正在一点点恢复的手,再看着虚弱不堪的白无常,心中不忍。
“白太傅,这段时间难为你了。”
白无常一愣,很快就笑了出来,说道:“秦大人这是什么话?救助京城的百姓,也是我愿意做的事,没有什么为难不为难的。”
因为白无常的提醒,司空杏林立马便带着岁桃迟暮离开,准备再去寻找几个患病的人。此刻的青松院内,也只有白无常与秦怀诺二人。
面对自己心底的猜忌,白无常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与秦怀诺。但现在,百枯已经得到解决,那藏在大晟朝堂的那人也必须得把他抓出来。
“秦大人,有一件事,我必须得告诉你。如今吏部有淮南的人,我有些怀疑,这人就是你的父亲。”
秦怀诺穿衣服的动作一顿,双眼茫然的盯着白无常,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白太傅,你在怀疑我父亲?”
白无常将辛封泽发现厄刃的过程与他诉说了一遍,也在最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很明显,无疑是遭到了秦怀诺的反驳。
“白太傅,我父亲不可能是淮南的人!”他情绪激动,站起了身,“我父亲是从先帝时期就在朝的老人,那么多年,若是要反早就反了吧?如今大晟正如日中天,若真是他,他也不可能蠢到选在现在!”
如日中天,白无常只觉得这个词形容如今的大晟简直就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