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息,苦厄神雨突然收回手,头上已渗出许多冷汗,再问:“刚才剑圣施展的,莫非就是长春宫的秘剑——情丝柔?”
林浪夫点点头,道:“当初我们出战聂云刹之时,诗凤眠得渔人之利,偷入桃源在此领悟了情丝柔剑意,又得了沉天小剑,之后传给她的徒儿游萱萱。当年的情丝柔,今日的小别孤剑,薄云凉与长春宫千丝万缕,但是到底有何关系,至今无人知晓!细致计算起来,当年薄云凉称雄武林之时,也正是长春宫销声匿迹隐姓埋名之时,虽然后来出了狂人拜惊仑,让我们知道了滴云观便是长春宫隐藏之所在,但是到底为何长春宫人要借此避祸,依旧一无所知!”
苦厄神僧看着那块石碑,沉默片刻,说道:“自逍遥二仙从昆仑太霄洞创立武学以来,纵观千年武林,将武学练至登峰照极之境,堪称能以一敌万的武林狂人,除阁下外只有五人;孟臣子、李师一、薄云凉、拜惊仑和聂云刹,这五人中的前两位分属天一剑窟和通古剑门,都堪称一时人杰;后三人虽相隔两百多年,却都与长春宫有着脱不开的关系,莫非剑圣以为,找到这关系,或许就能悟出破解乱秦七煞刀的法门?”
林浪夫答道:“确实,我们虽未见过薄云凉,但是却见过拜惊仑的剑法和聂云刹的刀法,这二人武学路数虽截然不同,但是仍旧给我一种仿佛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二者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联系!”
说着说着,林浪夫也坐下给自己和苦厄神僧都倒了一杯茶,继续说道:“当年我因你之助,虽然胜了他一招,定下在我有生之年,他不得踏足中原之约;可是终究你我都身受重伤,至今也未能痊愈;却不知他在弱水之滨苦练三十年,刀法是否远胜从前!”
“阿弥陀佛!”
苦厄神丹双手合十,看着眼前这片悠远静谧的桃林,问道:“不知小林先生,可还记得拜惊仑战死之时,嘴里吟的那首小词?”
林浪夫听了此话,仿佛一桶冷水泼来,顿时醍醐灌顶,只听他说道:“刻骨民心,自然记得,他说‘不是爱风尘,不是念霓裳,缘来缘散终有定,无非前世孽障!忆又如何忆,忘亦不能忘,待的长春道花开,与君携手共赏!’莫非……”
林笑非与苦厄神僧相视一眼,同时转头看着那块潭水边的清石碑,石碑上的小词,这两首小词似乎互为应答。
苦厄神僧起身抚摸着石碑上的刻痕,说道:“方才贫僧看见薄云凉留下的这首小词,立刻便想起了拜惊仑施主临死之际在蚩崖山念得那一首!小林先生应该听说过长春宫有一门奇功,能使人容颜永驻……贫僧的二弟子缘明曾经见过拜惊仑之女,也就是今日的昆仑天骄顾惜颜姑娘,若只看她容貌,也不过二十出头而已,但是你我都知道,她是三十七年前就被元清丰抱回了昆仑,按时间算,如今怎么也快四十了吧,你说这女子会不会是拜惊仑与薄云凉的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