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些日子,他说他出差去省城,还专门给我买了这个黑猫警长的玩具,说是当我的生日礼物。
我的生日是腊月二十五呢,其实离着我过生日的日子还早着呢。”
刘婷婷缓缓伸出手,纤细的手指搭在放在一旁的黑猫警长玩具上,轻轻握住后便开始在手中不紧不慢地摆弄起来。
她的目光有些迷离,手指下意识地在玩具的关节处一下一下地转动着,不断地机械地重复着这个动作。
田平安看着刘婷婷这副模样,圆滚滚的脸上满是无奈,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的眼神里透着深深的同情,就像看着一个受伤的孩子一般。
“行了,我知道了。
下午跟徐鹏碰一下,看看他掌握些什么情况。”
田平安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拿过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嘴。
刘婷婷听到这话,像是突然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她把黑猫警长玩具往身后挪了挪,提醒道:
“下午啊,那还得去新桥医院呢,看看孙晓龙怎么样了,询问笔录还没有做呢。”
田平安一听这话,“啪”的一声,手掌重重地拍在自己那油光锃亮的大脑门上,嘴巴张成了“O”型:
“哎呀,我的个乖乖!你看我这脑子,居然把这事给忘得死死的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皱着眉头,脑袋像拨浪鼓似的左右摇晃着,脸上满是懊恼的神情,那圆滚滚的身体也跟着微微颤抖,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嘟囔着:
“这案子的事情一多起来呀,我这脑子就像是被猫抓过的毛线球,乱成一团麻了,啥也理不清。”
刘婷婷却轻轻挑了挑眉毛,嘴角带着一抹不屑的笑意,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和习以为常:
“你本来就是这样,啥也没理清过。”
她双手抱在胸前,身子微微向后靠在椅背上,不以为然地说道:
“刑警的工作啊,哪能像电影里演的那么风光啊。
电影里那些主角就盯着一个大案要案,一门心思地可劲儿往下办,好像全世界就只有那一个案子似的。
可咱们的日子哪有这么顺溜啊?
整天就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东一头西一头地被各种各样杂七杂八的案子牵着鼻子走,忙得晕头转向的。”
田平安深深地叹了口气,回顾着这两天的经历,心中有所感悟:
原来刑警的工作不仅仅是表面上看到的破案那么简单,背后是无数的琐碎事务、无尽的压力和对精力的巨大消耗。
每一个看似简单的案件背后,都有着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和不为人知的隐情,这就像一个巨大的迷宫,而他们必须努力在其中寻找出口。
午后一点半,阳光正好。
刘婷婷和田平安前往新桥医院。
踏入医院病房,两人径直走向护士站。
只见几位身着洁白护士服的女护士正在忙碌地穿梭其间,她们的面容端庄,气质温婉。
刘婷婷礼貌地出示工作证,向一位戴着眼镜的女护士询问:
“请问,孙晓龙住在哪个病房?”
女护士推了推眼镜,微笑着回答:
“哦,你好,刘警官。
孙晓龙住在415号病房,是单间。”
“谢谢。”刘婷婷点头致谢。
她和田平安开始逐间寻找415号病房。
这时,那位热心的女护士快步走来,主动提出为他们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