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我从前只知道和实验打交道，对生意场上的事一窍不通，差点点......”
差点点，他就被温明欣带进阴沟里。
“既然你侥幸逃过一劫，日后再做生意，不妨擦亮眼睛。”
温念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不然的话，温氏往后的项目合作，都会把原家剔除在外。”
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
合作伙伴的重要性，不亚于找结婚对象。
一个项目可以不盈利，但不能烂尾，更不能出现一屁股无法收拾的烂摊子。
温氏旗下那么多的公司，涉足那么多产业，投资那么多新兴玩意，亏本的占比三分之一。
但有些项目亏本只在一时，只要负责人靠谱，就有崛起的力量，翻身的机会和背水一战的底气。
温念愿意，也可以等他们成长起来。
反之则相反。
温念先前会选择和原氏打交道，签订合作，是因为原荣生有魄力，原弘又有干劲。
结果谁知道一个流言就把能干的原弘逼得远走海外，到现在她都觉得不可思议。
或许，人终究有不足之处。
原宥的笑容更加僵硬，应付几句，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忽然，温念问了一句，“你说姑姑想投资你的实验室，我还没问过，你的实验室针对什么？哪个方向？”
“额，这个......”
原宥被问得猝不及防，有些结结巴巴，“就，就一些人体构造，免疫和血液的课题。”
“这些吗？”温念若有所思，“这些方面的课题，有时候穷极一生也未必能有所突破。”
“确实，这些实验说起来高大上，其实挺枯燥的。”
“像这种实验课题，投资回报率很高吗？”
原宥摇头，“当然不高，这些项目的突破，比一些常见的基因，病菌的发现还少。”
原本国内这些方面的人才就少，虽然近几年国内情势大好，许多海外学子纷纷回国报效，但毕竟进展龟速。
温念的一个哦拉长音，略有些似笑非笑，“既然回报率不高，那温明欣投资你，图什么？”
“......”
原宥笑容一垮，有些尴尬，“这，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当时把困难告诉她，她就放弃了。”
“放弃了？那她也太听劝了。”
温念嗯哼一声，原宥忍不住咽口水。
“那，你的研究课题有发表什么论文？或者报刊？我还挺想看看的。”
这若放在以前，或许原宥就爽快答应，还恨不得马上就让温念了解。
但现在不一样。
温念明显对他无意，但却突然想看他的实验课题，论文和出版的报刊？
原宥是满满的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