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一听,立刻坐直了身子,声音尖锐了几分:“啥?他敢打你?你一个堂堂易大爷,连个小崽子都压不住?你是怎么当咱院里主心骨的?”
“我……”易中海脸色一沉,刚要解释,贾张氏一拍炕桌,继续骂道:
“我早就说了,那李长生就是个白眼狼!你非得一副长辈的样子去跟他讲情分,结果呢?丢人现眼了吧!”
“你闭嘴!”易中海终于忍不住了,重重拍了一下凳子,
“你以为我不想把这事办好?可李长生那小子又横又硬,根本不给人留余地!他说得清楚,房子是他自己的,有地契,咱根本拿他没办法!”
“哎哟,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贾张氏一听更来气,捂着胸口大喊,“屋子塌了,住的地方没有,连易大爷都没本事了,这日子还怎么过啊!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一边喊一边抹眼泪,声音又尖又高,把整个病房里的其他病人都吵得眉头直皱。
贾东旭站在一旁,满脸尴尬,低声劝道:“妈,您别喊了,师傅也是好心帮咱们,咱总得想想别的办法吧?”
“想啥办法?还能咋办?要不你去睡大街?”贾张氏瞪了贾东旭一眼,气不顺地骂道,“你这窝囊废,平时一点用都没有,现在家里出了事,你倒好,光知道看热闹!”
贾东旭被骂得低下头,秦淮茹站在旁边,脸色也很不好看,但又不敢搭话。
“行了,别哭了!”易中海摆了摆手,皱着眉头说道,“房子的事,咱们得换个法子。李长生那边暂时没戏,但贾家也不能一直住医院吧,咱得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贾张氏一听,擦了擦眼泪,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你倒是说说,有啥办法?”
易中海沉思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
“这样吧,东旭先搬去柱子家暂住,柱子那屋子地方大,暂时挤一挤应该没问题。
至于淮茹,可以到我那儿去,稍微挤一下总能睡得下。我打地铺就行,至于你……”
“我呢?”贾张氏冷冷地问。
“你就也先打地铺,跟淮茹轮换着来。”易中海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也就是暂时的,等房子修好了,大家就都能回家了。”
“打地铺?”贾张氏气得瞪大了眼睛,“你让我一个老婆子打地铺?你怎么不让我睡大街上算了!”
“妈!”贾东旭皱着眉头,低声说道,“现在咱们是没办法了,您就先忍忍,等房子修好了就好了。”
“就是啊,妈。”秦淮茹也开口劝道,“眼下咱们一家人总得先有个住的地方,凑合一下吧。”
贾张氏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也知道眼下没别的办法,只能咬着牙点了点头,骂骂咧咧地说道:
“行吧,先这么着!但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咱迟早得收拾李长生那小兔崽子!”
……
安排好贾家的事,易中海满肚子怨气地回到四合院。
刚进院门,就看到聋老太坐在门槛上,正悠哉悠哉地,边上还放着一壶热茶。
“哟,中海,这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聋老太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
“别提了!”易中海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石墩上,烦躁地说道,
“今天我为了贾家的事,差点让李长生给气死!这小子当着全院人的面骂我,还说我道德绑架,真是气死我了!”
聋老太“哦”了一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