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血口喷人!!!”
田菊花气冲冲地说道:“我们从你家拿走的东西里,根本就没这玩意。”
“村长,陆远这是在敲诈勒索,我对天发誓,我们真的没拿这些票。”
夏德贵和夏秋月赌咒发誓。
拿了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
孙有福无可奈何地央求陆远高抬贵手。
缝纫机票和自行车票本身不值钱。
可是没有它们。
你有再多的钱也买不了自行车和缝纫机。
如果实在弄不来,就需要用一定数量的工业票抵。
按照价格计算,两类票市面价格400元。
且不说这种票,乡下根本就见不到。
就算是有。
也早就卖了换钱。
根本不可能一直留在家里。
“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该出的气也都出完了,现在又开始讹人,你是不是要逼死我们。”
事到如今,夏德贵依旧不打算咽下这口气。
长辈被晚辈教训,本就是抬不起头的事情。
任由陆远狮子大张口。
夏德贵一家只能缩着脑袋过日子。
陆远冷笑道:“既然这样,那就公事公办,明天一早,我就去公社和县里报案。”
孙有福惊了。
陆远太尼玛牲口了。
不论是去公社还是县里,只要这件事情见了官,后面的麻烦事会一堆一堆地来。
农村自有农村的规矩。
轻易不会报官。
纵然上面知道下面出了事情,一般也是民不举官不究。
“孙村长,我陆远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好歹也念了两年书,知道点上面的政策,县里的执法部门重新整编,正憋着抓几个典型立威。”
“这时候有人撞到枪口上,我想没个十年八年,应该是出不来吧。”
随后,陆远收敛了身上的霸道。
笑盈盈地开始给众人普法。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新官上任三把火。
前些年,执法部门基本被架空。
杀人放火,抢劫偷窃,都是由各个公社负责处理。
抓人判刑的权利,都由阁委会掌控。
今年一月份。
执法部门开始重建。
憋屈了这么多年,换成谁,恐怕都要杀鸡儆猴。
“你是村长,村里发生的各类事情,你负有直接的责任。”
陆远不动声色地开始给这件事情定性。
抢劫,打人,私闯民宅。
三件事情绑在一起,夏德贵一家难逃处罚。
孙有福的村长位置,恐怕也要动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