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我在回忆母亲的过往,顺便整理我以前所进行的所有事情的过程中,越来越清晰地意识到,原来我所有的积累,都是为我能成为人民教育家在做最基础的准备。
果然,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我以前曾经听到母亲的感慨,当时觉得母亲的感慨与我无关。但是,当母亲去世后我自己将自己从死亡线上抢救回来之际,读了不少图书,其中一本《虚损》让我终于明白,原来,母亲当年的感慨,不仅是母亲在受苦,还包括尚在她腹中的我,都在受苦。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妈当时感慨,为了照顾我哥,每次给我哥喂奶或者喂食回来,饭桌上已经没有菜了。那时候的没有菜,几乎是真的没有菜了,并不是什么谦词。想来,照顾我哥的时候大腹便便的她,自身营养难以充足,难给我提供足够的营养也比较正常。
那时候的我妈,年龄尚可,不可能体弱多病,但因为我哥刚刚出生之后不久,因为生育频繁精血过度消耗,导致我先天禀赋不足、体质羸弱、精气不充,确实很有可能的。所以,我出生之后,大约是肺禀赋严重不足,以至于我的童年几乎不是在家吃药,就是在医院打点滴。对此我很无奈,但万幸的是我的大脑没有受到多少影响。
知道的事情多了,我才知道,原来,我小时候不仅在娘肚子里受到营养不良和精血过度消耗导致的问题影响,更在抢救我的性命时其实出现了比较严重的问题,用药过度的问题,这些加剧了我身体的各种痛楚。
尽管如此,我知道,那是那个时代的无奈。医生的水平有限,家庭的物质条件有限,共同造成了我的艰难,而我却也感激,无论是病急乱投医还是因为缺乏知识的胡乱操作,终究让我的命得以保留了下来。我也顶着这气机不足的身体,撑到了大学才被人点醒,开始了断药调整身体的艰难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