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父气得要喷火,颤抖的手指指着门外道,“你给我滚。”
颜景还愣了一瞬。
颜父又怒吼了一句,“滚!”
颜景这才带着满脸怒意离开。
颜父瘫坐在了沙发上,反思着到底是哪个方面出现了问题。
还是说,他颜国忠的儿子,本来就是这么一个嫉妒成性的草包呢?
股份?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跟所有家产、以及公司掌管权比起来,孰轻孰重他难道不知道吗!
还是说,他从来就没有想过给自己妹妹留下哪怕一点点?
颜父此时不得不承认,他的这个继承人,就是个眼高手低,完全自私自利的小人。
当然,最让他气愤的还是颜景刚刚那番扶棺材的言论。
颜父无奈地看了看颜司清,后者也关切地看着他,“爸爸,要去医院吗?”
颜父没有拒绝,点了点头。
过了几天,遭受巨大打击的颜父像是终于想通了一般,居然让颜司清跟在他身边上下班。
本来想着是要一步步培养,要多花很多心思,可却没想到,自己女儿在管理这方面的天赋出奇得高。
颜父尝试着给她看了新北区项目的计划书,也被她指出了很多关键性的问题,并且给出了合适的解决方案。
颜司清丝毫不藏拙,把能展现的都展现出来,毕竟,原主本就是有天赋有才能。
不然在原剧情中,也不会为了躲避那对癫公颠婆而去外省开展业务。
如果不是后来那些人一系列作妖事件,原主恐怕就成为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了。
没多久,颜司清便在公司立住了脚,颜父那叫一个欣慰啊。
只怪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早点培养女儿。
岁月静好时,总会有那么些扫兴的事情。
就好比现在。
她不过是陪同父亲来参加一个宴会,没想到居然碰上了傅丞。
颜司清心说真是冤家路窄,今日,恐怕有得好戏看了。
傅丞因为上次撇下颜司清的事,没有多大的歉意,毕竟他一门心思都在伤心的阮软身上。
本以为颜司清那天察觉到了什么,一定会来找他兴师问罪,质问他阮软的事。
想到未来那头疼的修罗场,傅丞都头疼。
可是两个月都过去了,事实证明,他头疼早了,因为,整整两个月,颜司清根本没有找过他。
更别说质问他关于阮软的事。
就好像,就好像,她完全不在乎这件事,或者完全忘记这件事一样。
上位者的劣根性,恨不得自己是所有人眼里的全部,所有人都围着自己转,都关注自己的一举一动。
就像阮软那样,把自己视为她的全部。
所以傅丞根本不能忍颜司清这番把他当空气的行径。
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颜司清联系,好在,这次的宴会给了他机会。
傅丞拿着酒杯,一步一步朝颜司清走过去,脸上带着温柔和煦的笑意。
“清清,好久不见。”
这操蛋又尴尬的开头,颜司清无语了一阵,又道,“哪里,之前在包厢里不是见过吗?”
听她提起包厢的事,傅丞眼神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