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想起另外一件事,他捧着池砚之的脸,拇指拂过右边眉骨的那道疤:“第一场直播的时候,你说这是为了救一个很重要的人留下的。”
池砚之笑意淡了些,他都忘记这件事了。
“是我,对吗?”陆珩问。
疑问句,用了很确定的语气。
紧张、欣喜,更多却是心疼。
安抚信息素微微凌乱,昭示着主人的心情。
那双眼睛更像小狗了,蕴着明晃晃的期待,眼尾微耷,显得可怜。
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池砚之放弃抵抗、放弃否定,心脏软成一片。
他说,是你。
你那天口中的白月光是我。
我那天口中重要的人是你。
扯平了。
那次联谊,在酒吧洗手间不小心亲到的一个小时后,池韶安不知怎么跟陆珩他们起了矛盾,两边大打出手。
按理说池砚之该帮池韶安的,别的人他不是不认识就是不熟。
可他脑子一抽挡在陆珩身前,被一个碎掉的酒瓶划过眉梢,伤口不浅,流了不少血。
那时的陆珩看似醒着,实则人已经断片了。本能地把池砚之扯到身后护着,然后叫了救护车。
他没跟去医院,而是被带到警局配合调查。
再次见面就是几年后的意外发情了。
池砚之从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想的。
第一次直播时他说“说是救……其实是我往脸上贴金了,对方并不需要。”
以陆珩的武力值,哪怕喝醉了也用不着他“见义勇为”吧。
可是……陆珩是第一个看见他哭红的眼睛,告诉他笑起来一定很好看的人。
他没有说“大男人有什么好哭的”这种话。
那是池砚之第一次“背叛”池韶安。
小狗得到肯定的回答了。
他没有真的怀疑过池砚之对他的感情,他知道池砚之无论怎么推拒,心里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