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后,瞧着不大的女孩穿了身山茶红缎面银鼠长袄儿,前后绣了许多白牡丹,搭着金线枝叶,极限青春艳丽,底下一条织银白绸马面裙。云髻上插一支雕金南珠簪,实心柄粗如筷,宝珠大如龙眼,项戴赤金盘螭九节圈,坠双螭龙云水纹羊脂玉锁,如此装饰衬得白净的小面可人的如嫩菡萏一般。
浩瀚早朝起得早,张夫人正月下旬就动身去了金陵,所以雅俗这段时间早起不必问安。
到了二爷家中,雅慕也是过年穿的那件,一袭浅粉色花开遍地锦面银鼠里子大袄儿,脖子上围一段毛茸茸的风领,下配大红石榴棉裙,裙边系一枚汉代铉纹古沁玉连环。乌亮的发髻上插一支草虫垂流苏金钗,衬的一张容面俊如春桃轻笑,娇俏无比。
雅慕一见到雅俗就说:“姐姐果然不失信的,昨晚娘亲还说你大概起不来呢!”
雅俗心里咯噔一下,忙道:“别管我失不失信,二婶可曾起床了?”
雅慕一脸茫然:“不知道呢!我刚起来。”
雅俗:“赶紧去看看,莫不是二婶不想去了。”
雅慕也慌了:“应该不会吧。”
二人连忙跑去燕禧堂。
二爷上朝早早走了,贾夫人留在被窝继续睡,本以为天这么冷,俩丫头应该起不来,所以就没说不去了,不想丫头这么积极,反倒显得自己食言,最后没办法,贾夫人被逼的赶紧起床收拾,匆匆拿起一套朱红色绸面一斗珠袄裙穿上,雅俗叫水,雅慕送来一件粉蓝色缎面盘金彩绣百子图青鼠大袄为母亲穿,又吩咐铜扇赶紧拿鞋来。贾夫人慌忙梳头戴上金丝?髻,又挑了一支赤金累丝镶珍珠宝石九尾展翅凤凰挑心戴上。雅俗开妆奁找了一支金镶碧玉含苞待放簪,一支米珠编攒的镶金并蒂海棠花,为二婶戴在脑后两侧,伸手撩弹一下簪头挂的一串小巧的三股错金点翠流苏,甩的跟打秋千似的,连夸二婶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