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守兵立刻反击:“府尹大人,我敬您一声大人,可刚才的话不该你来说,广平侯手上沾了人命,你还要帮他问问我们郑家有什么可图的,那若是贼寇杀了普通老百姓,你是不是还要替贼寇问问老百姓,他们有什么值得人杀的吗?”早就准备好的话,自然一套一套的滴水不进。
“你既然说了广平侯找你舍弟一介草民是有不可告人的缘故,本府当然得问问你知道些什么缘故,若这不可告人之事是你臆想的,就不必拿来公堂上说了。”府尹立刻接话,刁民见过不少的府尹大人,也不是那么容易被问住。
郑守兵又道:“舍弟是位古董商,广平侯又素爱收藏,若是广平侯看上舍弟的相宝之能,舍弟只是不肯屈于侯府之势为广平侯办事,因此惹恼广平侯,被广平侯借发病之机间接害死,也不无可能。”
府尹大人见这郑守兵还真是挺能扯的,果然有银山引诱,什么样的潜能都会被激发出来,好在自家没被讹上,不然等郑家说出准备了两年的哭惨讹诈话,还不得怎么的诛心,于是道:“郑监正,你说郑守让不肯将他作古董商的眼力活为侯府所用,遭广平侯暗害,你有何凭据?公堂上别净说些恶意揣测的话,柴侯府还认为是你们郑家财力困弱,所以不惜叫重病在身的郑守让以死讹诈,在本府看来,侯府所给的证据还充分些,你们要是再说些无凭无据,污蔑上官的话,本府可先问你等污蔑之罪。”
郑守兵见机暂时收口,这会儿换尹氏出来表演,尹氏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与老三守让有多亲,平日里是如何如何的照顾守让,只要守让活着,哪怕一辈子把小叔子当儿子养着都成。尹氏一哭,接着满堂都哭,刁家人也纷纷作证大嫂人有多好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