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屹川手脚发软，心窝里憋着一股火似的，却又被头顶窜来的寒意压迫着，一冷一热，让他近乎窒息。
他终于明白，谭风为什么会那么爽快的放乔乔回到他身边了。就算乔乔与他朝夕相处，就算她亲口说给自己机会，他还是没有办法抚平乔乔内心的伤痕。
一夜几乎无眠。
第二天，当慕南乔醒来时，陆屹川已经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在厨房为她和两个小家伙准备早饭了。
阿源咬着春卷，嘴里含含糊糊：“妈妈，下周我可以再去游乐场吗。”
不等慕南乔回答，陆屹川已经开口：“昨天，你的老师把你期中考试的成绩发给我了。”
阿源瞳孔地震，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立马耷拉下了脑袋，乖的和什么似的。
慕南乔看着只想笑，阿源的成绩还真的是让她够头疼的，虽然她和陆屹川对这两个小家伙的成绩都没有什么要求，可是数学42，语文65，英语27……还是让慕南乔头晕脑胀。
这还只是小学二年级。
阿源担心爸爸妈妈生气，大气都不敢喘，面前放着的平日最喜欢的热可可都没兴趣了。
慕南乔也不想真的吓着他，轻声道：“下周妈妈要演出，不能陪你去游乐园。”
阿源：“……哦。”
陆屹川：“倒是可以带他们两个去看你的演出。”
慕南乔皱起了眉头。
两个孩子都不是对古典舞感兴趣的年纪，一场演出要三个小时，对他们而言枯燥又乏味，什么带两个孩子去看，怕不是他自己找借口想去看吧。
想到这，慕南乔立刻拒绝；“演出那天我很忙，没有时间照顾你们，这次演出的演员很多，后台到时候肯定也全是人，你也没机会带孩子进来。”
陆屹川一脸的无所谓：“没关系，我们看完演出就走，绝对不打扰你。”
慕南乔眉头皱的更紧。
陆屹川……他是听不出来自己在拒绝他吗？
“这是新舞剧，门票上星期就已经全部卖空了。”
陆屹川：“你可是剧团的首席，帮我们弄三张门票，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吧。”
慕南乔：“你是让我走后门吗。”
陆屹川歪了下脑袋，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下：“那我自己想办法弄门票，如果我真的弄到了，你就不能有意见了吧。”
慕南乔冷笑了声：“你所谓的办法，不就是想办法砸钱吗，什么都能用钱解决，这就是你给两个孩子树立的榜样？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