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难不成这么多年,侯府是真的靠宋安宁的嫁妆在过日子?就连梧桐巷的宅子也是宋安宁的陪嫁?”
“当然不是!”袁柳儿矢口否认,她当然不会承认,这么多年她和谢宝珠谢继祖之所以能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奢侈生活,全是拜宋安宁所赐,“那都是宋安宁放出去的谣言,真相是她掌家这么多年,贪污了侯府许多银子,将侯府许多财产都占为己有,才会导致今天的局面!”
“我就知道!这个毒妇!竟然做出这种事。”谢宝珠忿忿不平,“既然是这样,娘,那就叫祖母和爹,去官府告她啊!难不成就放任她这样在侯府作威作福,竟然还想把我这个侯府唯一的大小姐给赶出去,她凭什么啊!”
没想到袁柳儿随口编的瞎话,谢宝珠竟然当了真,她一时间有些尴尬,要是真的像谢宝珠说的那样,去官府告宋安宁,那恐怕侯府最后一丝体面也没了。
她连忙哄道,“宝珠,你不要激动,你祖母和爹也是没办法,毕竟她的背后还有陇西宋氏,我们斗不过的。”
谢宝珠气急,“娘,要我说,你还是太心慈手软了,当初就不该给她下什么断子绝孙药,直接鹤顶红毒死好了!”
谁说不是呢,袁柳儿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如果当初刚进府时,在宋安宁还没有防备之时,就直接下毒,那也没有后面的那些破事,她的继祖也就不会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如今春星院连喝水都是从自己院里的井取水,根本不给外人一丝下毒的机会。
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是早点把谢宝珠哄上马车再说,要是真的让她去跟宋安宁对峙,恐怕一切都要暴露了。
袁柳儿面色一改,可怜兮兮道,“宝珠,说来说去,都是娘没用,娘没能保护好你,你就先委屈一下,去那妙音庵避一避,等风头过了,娘一定会接你回来。”
“我不去!”谢宝珠态度强硬,她自小千娇百贵的在侯府长大,怎么可能会去那种鬼地方受苦!“我要亲自去问问宋安宁,她把我送走,到底安的什么心!”
“哎!宝珠!”袁柳儿真是恨死了,这个女儿,还是跟从前一样,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宝珠,实话告诉你吧,你要是再不走,可就要没命了!那宋安宁与昭阳公主根本就是一丘之貉,昭阳公主表面大方饶你一命,实际上就是想等你回了侯府,让宋安宁把你弄死,这样既全了她昭阳公主的名声,外人还会赞扬她宋安宁深明大义!”
谢宝珠倒吸一口凉气,她真是没想到,原来昭阳根本没打算放过她!
她顿时就慌了神,“娘,那、那我该怎么办啊?”
“宝珠,你放心吧,你是娘的孩子,不论什么时候娘都会保护你的。”袁柳儿一副假惺惺的模样,“我跟你爹是想了许多办法,才跟宋安宁争取了,先把你送到妙音庵。”
她压低了声音,“宝珠,你听娘说,等到了妙音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