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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外的袁柳儿不敢轻举妄动,那个郎中说了,这药药性极烈,便是十头烈马,半柱香下去也能全部放倒。
她一直死死盯着熏香,眼看烧得快差不多的时候。
忽然间,“咣啷”一声,利剑落地,里头的人闷哼一声,伏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
袁柳儿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她迅速脱掉了外衫,一面故意问,“官人,你怎么了?”
一面悄声悄息地走了进去。
刚绕过屏风,果然瞧见床上伏着一个男子,衣裳都快脱得差不多了。
生米煮成熟饭,自此飞黄腾达,就在今日。
袁柳儿一下子就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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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宁今日来隆庆楼时,起初还有些忐忑,但见到程朔养在隆庆楼的那个女子时,只剩了心疼。
其实就是个与十五一般大的女子,虽浓妆艳抹,可说到底,不过还是个孩子。
见到宋安宁时,一双小鹿般的眸子不安地眨了眨。
明明是满脸的稚气,可肚皮却已经高高隆起。
宋安宁来之前就打听过这个女子的身份,这女子并非是花楼女子,而是穷苦人家出身,家中父母双亡,一直跟着兄嫂生活。
实际上就是给兄嫂当下人,带孩子,操持家里,吃尽了苦头就为换口饭吃。
可她那个哥哥是个滥赌的,每每赌输了,就把这女子押出去还债。
最后一个债主正是程朔,正巧就怀孕了,可前后时间相隔太近,她月事又不准。
只怕连这女子都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