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一把扯开盖子,才嗅了一口味道,脸上顿时露出了如痴如醉的表情。
“庞统,字士元,道号你肯定知道。哎哟,这酒,这酒就有点意思了,你这一手,简直了。”
清冽的酒液入碗,酒香四溢,连陈慎这个不怎么好酒的人,都能闻出这是一壶顶级好酒。
庞统双手捧起酒壶就是一口,脸上再次露出了如痴汉般的表情。
完全不顾身边的陈慎,庞统一口酒,一口菜,吃的那叫不亦乐乎,没过多久,就把这瓶酒给喝了个一干二净。
“哎,陈家小子,再来一瓶,再来一瓶如何?”
陈慎摇了摇头:“庞先生,酒多容易醉人,还容易误事,还需节制。”
庞统抹了抹嘴,悻悻的开口:“好吧,喝了你的酒,也算吃人的嘴软,说说吧,为了什么事情头疼呢,在江东这一亩三分地,我还是有点办法的。”
陈慎拱了拱手,将家姐陈圆的事,详细的说了说,庞统听完后,皱了皱眉,这才开口。
“你如何确定,此事有不为人知的猫腻?从你的表述来判断,我觉得这陆家,似乎没有什么地方太让人怀疑。”
“伤心欲绝导致死亡,这种事虽然少,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发生过先例,如果你姐和姐夫真的感情甚笃,此事并非没有可能。”
陈慎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身边,同样表情,鸟脸般的享受,乖乖吃豆子的白咕咕。
可怜的白咕咕,作为一只猫头鹰,本来是纯种的肉食性猛禽,结果遇到了陈慎这个习惯用豆子做零食的奇葩偏科宿主。
长久的不科学喂养下,现在已经变成了只杂食性怪鸟,属实离了个大谱。
“我本来其实也没有太过怀疑他们,但我进陆家之前,先让这只驯鹰在陆家上空盘旋。”
“刚才它回来告诉我,几乎就在我离开陆家的同时,有个陆家年轻人骑着一匹马,匆匆忙忙的出了柴桑东门。”
“它跟了一会后,因为我没有给它下后续命令,这才返回并告知我这件事。”
“柴桑东边是去哪我不清楚,与家姐的事有没有关系我也不知道,但我前脚离开,就立刻有人出城,这其中疑似报信的行为也太凑巧了,多多少少让人有点心生疑窦。”
庞统盯着白咕咕瞅了数秒,引来了白咕咕的大白眼相待,这才一脸无语的说道。
“它是怎么告诉你的?我刚才怎么没看到?”
“呵,庞先生方才沉迷于美酒,自然是专心致志心无旁骛,咕咕前面翅舞足蹈好几次,吸引了附近老大的目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