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妇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立马又转换了语气:“你认识人多,赶紧把你弟找到,他可能又惹事了……”
“妈,他都多大的人了,你们还天天护着他……自己做的事,自己就得承担!”
张雨鸽顿了一下:“我这还有事,先挂了。”
“雨鸽……喂!雨鸽?……这个死妮子,居然敢挂电话!”
矮胖妇女涨红着脸,啪地将手机摔在收银台上。
“都是你惯的毛病,女大不中留,真是没错!”
“怎么怪起我来了?女儿不也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
收银台后的男人唯唯诺诺,大气都不敢出。
“闭嘴吧你,遇到事就跟个孙子似的往后缩……跟你那个不成事的女儿一个样!”
“去年我就说,把她赶紧嫁出去,偏偏你在中间推三阻四,说那姓于的脑子缺根筋……”
“现在倒好了,快三十的人,连缺根筋的人都找不到了!”
矮胖女子絮絮叨叨,控诉着女儿的种种不是,油腻男人缩着脖子,躲在收银台后面,一声不吭。
……
西林大学,图书馆前。
于子涛躺在枯黄的草地上,嘴里叼着一根枯草,眯缝起眼睛听音乐。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这是《心经》里面的一段经文,每次一听到这里,于子涛就莫名地感觉心安。
他翘起二郎腿,头枕着右胳膊,左手和着音乐的节奏,打着拍子。
不炒股,就有难得的休闲时光。
看着年轻稚嫩的脸庞穿梭在校园里,于子涛就有一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高二那年的冬天,也是这样的季节,下课着急上厕所的于子涛,差点和迎面走来的杏雪,撞了个满怀。
他刚要说对不起,一个足球就直直地飞了过来,如果低头,足球就会砸到杏雪的左脸上。
不低头,那自己就是最大的受害者。
于子涛刚双手护住耳朵,足球就像一块砖头一样,拍到了他的右脸上。
耳朵里嗡嗡轰鸣,就像几十只蜜蜂在唱歌;右脸腮帮子也是钻心的疼。
一瞬间,杏雪吓得惊叫失声,抱着头蹲在地上。
而对面踢球的潘峰,却熟视无睹,还叫嚷着把球还给他。
要球是吧?
好!等着……
于子涛抱起足球就进了厕所。
两分钟之后,他一脚将湿漉漉的足球,踢出了校门外。
等到潘峰将足球抱回教室的时候,那颗像粪球一样的东西,立刻引得无数人恶心干呕……
后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