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顾时夜真诚认错。
其实他没说的是，捡到学生证后，他有听到奶奶接黎笙外婆的电话，问黎笙的学生证有没有遗落在那边。
少年人不明白自己的行为。
但他一声不吭的留下了，有黎笙照片的学生证。
黎笙外婆葬礼时，他回到家里，找出了藏在保险柜里的学生证，小心撕下上面的照片，放进了自己最钟爱的钱包里。
这一放就是好多年。
“物归原主！”黎笙二话没说，把证件照揣进了兜里。
顾时夜的视线，追着她的手，落到了她的口袋上。
“言归正传！”黎笙轻咳一声，“离婚的事，你怎么说？”
门铃在这时响了。
顾时夜的医疗团队来了。
黎笙站在角落里，抱着胳膊看着医护有条不紊的，给顾时夜检查身体，随后他又挂上了药水袋。
“夫人，失血可大可小，必须得好好养。”主治医师忽然看向黎笙，一脸的严肃，“顾总死活离不开您，我们实在拿他没办法……”
“不好意思。”黎笙满脸抱歉，“我会好好劝他的！”
医护团队忙完就走了。
黎笙把人送走了才反应过来，顾时夜自己作，她为什么要不好意思？
“你真是不要命！”黎笙回去就呵斥他，“就算有话要说，现代社会，大佬你不会打电话吗？”
“想见你，如果打电话，你不会准我来的。”顾时夜低垂下眼眸。
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眼睑下扫出一层阴影来。
“那就好了再来不行么？”
“黎笙。”
顾时夜又连名带姓的叫她的名字。
“干嘛？”
“我们谈吧。”顾时夜望向她，语气温柔又笃定，“我们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