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闭眼。
明叔!
你老不正经!
......
虽然,不正经。
但只能硬着头皮试一试,毕竟陈先生也是男人,对吧。
梁微宁放下手机,去浴室洗澡。
半小时后,收拾妥当。
浴袍很合身,面料柔滑亲肤,是她偏爱的烟粉色。
做好心理建设,敲响书房门。
跨洋会议结束,陈敬渊立在露台外,指间香烟燃至过半,猩红火星在夜色里忽明忽暗。
门没锁,女孩扭动门把手进来。
身上穿着浴袍和外套,下方纤长双腿白皙如奶缎。
陈敬渊眸底晦沉,隔着不远不近距离,静静看她。
露台外是实木地板。
临近三月,港区夜间温度尚未回升,梁微宁脱掉鞋,赤脚踩上半步台阶。
微蹙眉,陈敬渊开口:“把鞋穿上。”
她不。
梁微宁大着胆子走过去,仰头望他,“今晚,能不能去您房间睡?”
女孩嗓音软软,口吻试探。
夜幕浓郁,陈敬渊面色如常侧目,抬手灭烟,“为什么不能。”
“因为您睡眠不好,不习惯身侧有人。”
理由早就想好。
陈敬渊视线回落,定格在她脸上,低腔碾过漫意,“那么梁秘书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两全其美。”
有办法。
“我做您的人形抱枕,或许催眠效果更佳。”
毛遂自荐,小脸端得满满诚意。
人形抱枕。
陈敬渊想剥开那件浴袍,看她已坦诚到何种程度。
亦或者,仅为了道歉,正在逼迫自己做一件违心之事。
那晚,主卧大床上,梁微宁蜷在男人宽厚的怀里。
沐浴过后,是好闻的清冽香气和须后水味道。
后半夜,灼热滚烫的吻压在她耳畔与颈侧,扣在腰间的手却极尽克制,浴袍松垮挂在薄肩,自始未脱下。
她跟他解释,微信里姓庄的事。
还有声线破破碎碎地认错,以后再不敢撒谎。
潮水退去,面颊绯红睁开眼睛,感受他湿润的指腹,自她唇瓣慢慢捻过,暗哑音腔令人心颤,“宁宁,想好自己要什么。”
不想要,就别勉强。
陈先生足够绅士,但他绝非君子。
这是最后一次。
漫长夜晚,本应彻夜难捱,出乎意料,陈敬渊抱着女孩于凌晨两点进入深眠。
露台外月色皎洁,室内静谧沉沉,没有旖旎,只剩温情。
次日清晨,梁微宁独自在大床上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