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暗自腹诽,手腕落入男人掌心,被他单臂托抱半坐在腿上。
“去洗澡。”陈敬渊靠着沙发椅背,用手检查她头发,车里有暖气,已经干的差不多。
梁微宁不好意思说,自己在公寓里洗过。
她委婉地问:“您今晚忙吗。”
“你觉得,我该忙点什么。”男人平静看她,姿态坦然。
女孩闷住。
凝思几秒,她乖乖从他腿上起身,幽灵般趿着拖鞋朝卧室走。
很快,浴室门闭合,雾气笼罩玻璃。
洗第二次。
沙发上,陈敬渊眸底划过丝深沉,转瞬即逝。抬手扣入领带结缓慢拧松摘下,衬衫扣子解开两颗,去落地窗前点了支烟,只抽一半被他揿灭在烟灰缸,转身拨开腕表带迈腿去另一间浴室。
梁微宁洗澡慢。
分明流程简单,可经她做完,已将近半小时。
陈先生在书房。
不是她这间。
路过时不经意瞥一眼,她发现,自己书房的窗帘,居然也是粉的。
该怎么说。
明叔是个实诚人。
绕过装饰架,门没关,梁微宁直接进入。
走到男人身侧,看他在写毛笔字。
宣纸上落墨‘餍’。
笔锋遒劲,却又透着独属陈先生的闲庭漫意。
恕她眼拙,下意识凑近仔细瞧瞧这字念什么,视线里,男人手中硬毫无征兆坠落桌面。
笔尖迅速在宣纸上晕开浓墨,梁微宁愣了下,那只手握住她脖颈与下颌交界处,微微施力迫使她仰起头,占有十足的吻重重压下来。
空气静止,心跳成倍加速。
两具躯体足有三拳距离,姿态不算暧昧,但那股侵袭感,却铺天盖地刺激着她的口鼻呼吸。
在一起至今,陈先生绅士耐心触底。
位高权重的男人,怎能让他青灯伴佛。
几近窒息时,陈敬渊松开她。灼烫干燥的指腹擦过她唇角,暗嗓压抑情欲,“到哪一步,自己选。”
女孩被吻得眸底氤湿。
眼神迷雾看他,似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憨憨地,可怜,又动人。
静静对视一阵,梁微宁有点腿软。抬起手臂,解他浴袍带子,笨拙打着颤,没什么出息。
磕磕绊绊半晌,头顶落下轻笑,很短,伴着性感嘶哑。
陈敬渊用手拽住她胳膊,把人捞起。
站不稳,那只大手牢牢扶在她腰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