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云手指托着下巴:“没想到他这么惨。”
一般而言,两个国家关系不错的情况下。
质子可以吃饱穿暖,同自己国家的亲人书信往来,只是做这一切,会被人监视。
倘若本国国弱,关系不好。
那么质子就如同弃子。
因为一般送到其他国家的,多半是不被喜欢,同皇帝感情不好。
缺衣短食不说,还会被人欺负。
最可怕的是,没有自由。
他们不仅要承受精神上的孤单,还要承受身体上的欺辱。
沈暮云得知陆明州的身份,愈发心疼他。
一出李代桃僵的计划,让他成为东昭国的六皇子。
又是一个经常带兵打仗的主帅。
说不定还带兵打过自己的国家。
沈暮云气得又给了那慈巫医一脚:“做质子被欺骗本就可怜,你和狗皇帝还给他下忘忧蛊,真不是东西。”
“各谋其职而已,这……这有错吗?”那慈巫医反问,“他是东昭国的皇帝,我们听从皇帝有错吗?”
“好啊,那干掉狗皇帝,他自己做皇帝,你是不是就可以为了苗疆的未来,给陆明州解蛊了。”
“不可能。”
“哦,看来还是要看血缘和身份。”沈暮云淡定,“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把东昭国皇帝干掉,重新建一个国家不就行了。”
那慈巫医躺在地面,苦笑连连:“姑娘竟然如此猖狂。”
质子能活下来,都要审时度势,万一被揪出错误,直接就被下牢。
沈暮云突然能理解,陆明州骨子里透出来的不安和彷徨,是因为什么了。
“你要不相信,就可以等着看,不过在此之前,给我忘忧蛊的解药。”
那慈巫医想到又要挨饿,不安地喊住要走的沈暮云:“忘忧蛊没有解药。”
解药特殊,是那只丢掉的母蛊。
可是那只母蛊,已经销声匿迹。
“你糊弄傻子吗?”沈暮云气愤,“你想继续挨饿,那就饿着吧。”
那慈巫医扑过去,想要抱住沈暮云的脚踝。
直接扑了空。
“姑娘,昨晚我们苗疆的东西全部被盗匪搬空。
可以解除忘忧蛊的解药,早就弄丢了。
不信的话,你可以去苗疆打听打听,看看我说的是不是谎话?”
沈暮云手指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道:“那慈巫医,废话就不必说了。
这解药没了,可以再配,难不成你是一次性的巫医,就这么点本事?”
那慈巫医无语地分析:“解药是一只母蛊,如何能配置?”
“母蛊?”沈暮云思索,“所以……只要找到那只母蛊,就可以解我朋友的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