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雪涛笑而不答,心想,老头子的主意能和王满仓相提并论,已经很不错了。他知道,王满仓在处理田县二建、烟棉加工厂、面粉制品厂、隗镇供销社,甚至是王松理到桃园村任支部书记等事情上的分量。更知道,自己的政绩出自哪里?老爸赵金星不止一次教训过自己,在隗镇坚持三年,保持现有政绩,经济上稳居田县榜首,政治上不出大事,提拔还是没有问题的,三年之后的账,由谁来还,那是县委的事了。并一再告诫自己,王满仓,诚可以为援而不可图也、不可敌也。
“那,就这样定了。”闫福生站起身来,说道:“赵书记,你、我这边,尽快安排人,办理手续。我想,一个星期把这事给办妥了,让他们企业也尽快恢复生产,岂不是大功一件。”赵雪涛答应着,还要留闫福生在隗镇用餐。闫福生摇了摇手,说道:“赵书记,如果乡镇干部都象你一样开明,我这个信用联社主任就好办多了。有好几个书记、镇长,是抱着葫芦不开瓢啊,死啃着企业的账,企业还。还有几个,一听说属下的企业要贷款搞投资,便吓得蛋子上了膛,别说乡镇财政担保了,连个章,都不给盖。这不,我还得马上到无梁镇老周那儿,这个家伙,就是树叶落在头上也怕砸着的那号货,好端端的几个企业,他非把它们揉死不行。”说完,客客气气地和赵雪涛告辞了。
受到表扬的赵雪涛,心里很受用,喝了一杯满口清香的毛尖茶。王献红又过来,在他脖子边呼出热气,给他按了一会肩膀,轻轻地问他,要不要。赵雪涛轻轻拍了拍王献红已经伸到自己胸口处的小手,说道:“要个屁,你老子告人家孙俊刚的事,一会开会,还要研究如何处理呢?我就奇了怪了,你们家的人,怎么那么爱他娘的告状?告了东家告西家的,只要有你家人在的地方,没有一处是安生的,奶奶的,是不是做坏了。”
面对着赵雪涛的臭骂,王献红的脸,红都不红一下。她嘀嘀嘀笑着说道:“哪儿做坏了,这不是给你做了个好人儿吗?人家,可是把工作都放到一边了,来侍侯你的,真是没良心。”说着,轻轻地掐了赵雪涛胸口一下,门外已经有了脚步声。王献红迅速地抽出手来,给赵雪涛续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