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在前面楼上的李不饿同样吃了闭门羹,杨居里同样没有给她开门,而是伸出头来,冷冷地问道:“李所长,人,抓走了吗?”
李不饿看了杨居里一眼,同样冷淡地说道:“抓他们,他们犯了什么法?我倒是想问问你,这里面,到底关了多少人?是谁给你的权力,你们办羁押手续了吗?我再次警告你,可是有人报案了,说你们胡乱抓人。”
杨居里一听,便明白了,李不饿根本没有抓人,而是上楼质问自己来了,于是不耐烦地说道:“这是我们检察院办理的案子,与你们公安无关,你所问的,我无可奉告。对于我们的报案,你置之不理,我会向你们田县公安局反映情况的。”说完,猛地一下子,合上了那道楼梯门。李不饿回头看了看那几个警察,说了声:“走!”
王东旺赶到城关镇时,王全旺也得到了消息,是小叔王满林和渠凤她爹渠苟蛋说的,他们甚至还找来了即将退休的老姑父张得法,他也是县社清欠办公室的成员。渠苟蛋的意思是,看看渠凤到底欠了隗镇供销社多少钱,真不行的话,先替她还了,把人救出来再说。可老姑父张得法虽说是业务科长,也在县社下发的清欠领导小组成员之列,可他却从来没有过问过此事,也不知道渠凤那个代销店到底欠了隗镇供销社多少钱。而王东旺从姐夫陈德印那儿了解到的情况是,账面显示的为四万多一点,与渠凤没有任何关系,根本不用还的。如果认真算账,隗镇供销社还得倒找给渠凤钱呢。
王全旺分析了大家的说法,说道:“三嫂这儿,事不大,主要是赖夫之这个人,想表现一下,在县委、县政府那里,展现一下自己改革的决心罢了。大伙别慌,我给他打个电话,先把人给放了。亲兄弟、明算账,谁欠谁的,坐下来说,真不行的话,到法院打官司就是了。”说着,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好不容易接通了赖夫之的办公室。
赖夫之那边,似乎还在生着气,听了王全旺的想法,冷冷地说了声:“王书记,我觉得这样不妥吧。第一,渠凤是我们的职工,我们有权对她采取手段;第二,欠账是很明白的事,不还,恐怕是不现实的,你们还想算账,怎么算啊,难道让我倒找她?第三,身为田县县委常委、城关镇的党委书记,我觉得,你管这种事,不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