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照你这么说,还得上县里闹?”孙有才终于忍不住了,他越听越觉得可怕,随口问了一句。
“有才,那可不是闹,而是上访,而且得有理有据,跟过去到俺二哥那儿打官司差不多,你得有理,还得先有文字材料。正好,今天天成也在这儿呢,咱就把咱的冤情写清楚了,递到县政府去。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去找风雅他爸,前几天说凤的事,风雅是刚好碰见我和广民了,人往那一站,信访办的人,二话没说,便把凤给放了。这事,你们问问广民和渠苟蛋去,当时,苟蛋和他那个后老婆,钱都给准备好了,还不是风雅他爸,一个电话打给他赖夫之。呵呵,县社又倒找给凤几千块钱,此事才了结的吗?”王廷英说起这事来,又有点兴奋了。他确信,渠凤被安安稳稳地放出来,是他和田广民上访的功劳,更是偶尔碰见孙子媳妇郑风雅的功劳。
宋天成点了点头,说道:“我看,中,这个状子,我写了。廷英说得对,咱这一回,不到信访办了,直接找他郑冠旦、苏辰昌,递上咱的冤情,就告他赖夫之、楚文革,能力低下,胡乱行政,把好好的两个企业,给搞得乌烟瘴气,给搞得停产停业,给搞得鸡飞狗跳,如此下去,企将不企、社将不社。”
宋郑冯一愣,问了后老大宋天成一句:“为什么不直接说孩子们的事?”
宋天成看了儿子一眼,冷冷地说道:“不说其他人,就是咱秋峰、改成那事,能拿到桌面上?记住,斗争,得讲究策略,我们要隔山打牛,把他赖夫之告下台了,把他楚文革告滚蛋了。隗镇供销社、烟棉加工厂,肯定要易主的,这个主,又会是谁呢?我看,是渠凤。如今,也只有她,能收拾这个烂摊子了。而渠凤一上台,啊?”
宋天成没有再说下去,众人点了点头。孙有才内心里更是长出了一口气,丰子臣也笑了起来,说道:“奶奶的,险些上了那个姓赖的当,他还给我说什么要甄别对待呢。要是凤上台了,那就是一风吹,甄别个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