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仔的工作的确如兰姐所说,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容易,人性的贪念永远都是无穷无尽的,任何的付出都是有一定的目的,这也是兰姐给我的最中肯的告诫,每一个男人的终极目的就是想和你发生在床上的那点事,至于尺度该怎么样去把握还是要靠自己来决定,但永远不要对那些赌客们产生任何的情感,他们只是我的一个客户,这又都让我想起了阿文说的话,他说他永远不会真正和赌徒去交朋友,虽然我很清楚地知道阿文也就是把我当作一个普普通通的客户,但在我的内心深处却始终不愿意去接受这个事实。
2004年12月14日
这一天是我正式上岗了,我挑了一件黑色半透明的上衣,修身的打底裤高筒的皮靴,将我的身材凸显得淋漓尽致,外面套了一件浅色的大衣就朝着赌场走去了。
澳门的赌场总是不缺顾客,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沸沸扬扬的,我学着兰姐在中场里漫步目的地游荡着,我看到了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赌客,一身黑色的西装,金丝边的眼镜,独自一个人坐在赌桌上玩着牌,我将目光锁定在了他的身上,他将成为我的第一个“猎物”,我远远地观察了几分钟后,又是好一番的心理斗争,我终于鼓足了勇气朝他走了过去,我并没有直接坐下,而是在他的什么学着兰姐的样子静静地观察着,可我连续观察了两手牌均以失败告终,他猛地回过了头用愤怒的眼神看着我,操着一嘴生硬的港式普通话对我进行驱赶,可我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也忘记了自己的工作,便跟他吵了起来,没吵几句,就吸引来了保安,但澳门的天枰永远都是倾向于资本,保安先是对那个眼镜男进行了劝说和道歉,随后对我进行了警告,称如果不听劝阻将要把我驱逐出赌场,明明是他先出言不逊可我却受到了警告,一时间我的眼眶里堆起了泪水,但在我极力的控制下最终没有让泪水越过我的眼眶,就这样我的第一次“狩猎”以失败告终。当我回到公司的宿舍后,看着简陋的房间,脏乱差的环境,里面两张上下铺的铁床,这一次我没能忍住,趴在床上抱头痛哭起来,哭也是一种情绪的宣泄,哭过了感觉自己的内心好像轻松了很多,我给自己喝了一碗心灵鸡汤,这是你选择的路,就必须要坚持下去,既然别人能做你也一定可以做得好。我也很快地调整好了情绪,时间已经来到了23:00,我又回到了赌场,心里继续寻找着目标。当我在威尼斯人的中场走了一半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之内,那个曾经让我觉得反胃的油腻大叔。
“小姑娘,我记得你啊。”油腻大叔的普通话是南方的口音。
“我也记得您啊!”此时的我并没有那时候的高傲,微笑地跟他打着招呼。
“这一次战绩怎么样啊?”大叔问着。
“哥!我已经不赌了,现在在这做事。”我天真地将实情告诉的油腻大叔。
“哈哈哈,你这个小姑娘还真不愧是东北人,好坦诚。”大叔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