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对我一直很好奇,其实我每年都会去一次台湾的金宝山,因为那里住着一位爱而不得的人,那年我还没有金盆洗手的时候我就经过了朋友的介绍去了香港,在一家赌场里做监场,实际上就是抓老千,因为我的工作时间几乎都是在晚上,我在白天闲暇的时候会去逛一逛唱片店,我和她认识也是因为一张唱片,我和在香港上学的她看好了同一张唱片,可那个店里就仅仅剩下了唯一一张,我只好体现一下绅士风度把那张唱片让给了她,她也为了表示感谢,请我在四季酒店吃了一顿西餐,当我们走出餐厅以后发现天已经黑了,于是我就送她回了学校,一来二去我们也就熟络了起来,后来就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龙哥的表情明显变得伤感起来,他又端起了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那后来呢?”我边问着边给他倒着酒。
“后来直到她毕业我才得知,她是一个台湾富豪家的女儿,她的父亲早就给她安排了婚姻,是一个钢铁大亨的儿子,可是面对这场婚约她誓死不从,后来是她的父亲派人来香港强行地把她带回了台湾,没想到回到台湾后的第二天她就...”龙哥说到这的时候声音已经哽咽了,他点燃了一支香烟继续地说道:“她自己通过割腕的方式了解了她的生命,当我得知了之后我就立即赶到了台湾,刚到她的葬礼现场我就被他父亲的人赶了出来,我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黎家鸿,他们两家有业务上的往来,所以黎家鸿和他的父亲也赶去了台湾参加了葬礼,是黎家鸿在她的父亲面前给我求的情才勉强让我送她了最后一程,在葬礼结束后,我们又是坐的同一个航班飞的香港,我坐在他们父子俩的后面,听到他们在交谈中提到了公司资金链即将要断裂的事情,我就决定在香港赌一场帮黎家鸿解燃眉之急,那也是我最后一场赌博,那张我赢了1000万,成功地帮助他走出了难关,从那以后我们就是无话不聊得好朋友了。”龙哥把手里烟蒂熄灭在了烟缸里,也讲完了他的故事。
“爱已随风起,风止意难平!你的人生是否还有遗憾呢?”那位台湾腔的姐姐刚好应景地读到了这一篇章。
我们又是碰了一下杯,干掉了杯中的红酒。
我也对龙哥讲述了我和阿文从认识到最后的故事,我突然发现我们的命运有些地方居然惊人的相似,可我和龙哥都明白一点就是我们人的心里都有一个意难平,纵然是已经情到深处,但谁也没有逾越那在心里坚守已久的底线。
“龙哥,为阿文和姐姐干杯!”我举起了酒杯对他说。
这一晚我们两个喝了4瓶红酒,结束后龙哥把我送到了黑沙环的家里他就回了氹仔,住在了我给他的那个房间。
第二天中午,我就被龙哥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了。
“我说老人家,你年龄大了睡觉少,能不能别打扰我们年轻人呢?”我慵懒的声音对龙哥说道。
“还睡呢,我约了黄飞下午两点去市政厅办理更换经营授权书。”龙哥催促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