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子初实事求是开口,“宁小姐聪明大方,为人正派。不虚荣,不肤浅。顾先生有此良配,是人生大幸。”
顾清如舔了舔唇,长舒一口气,“那看来她也值得刚才我的力挺。”
鹿子初其实刚才真的害怕顾清如被顾菲儿一挑拨,中了离间计,真的和宁微闹翻。他的心一直悬着,直到后来顾清如称呼宁微“少夫人”,并且让她和管家一起送客,这虽然是小事,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是默认她的身份的。
从她和宁微一起,统一战线御敌来说,鹿子初觉得,顾清如比顾寒竹看人精准,做事老道。
其实,这也很正常。她毕竟是长女,从小就独当一面,对弟妹照顾有加。而顾寒竹是幼女,平日里有长姐和哥哥宠着,也就没有太多的心计与见识。处理事情也便不够老成。
顾清如整理一下头发,刚才无坚不摧的铠甲突然就不见了,她看着顾寒竹有些苦口婆心,“寒竹,我该说你什么好?”
顾寒竹赌气开口,“那就别说了。”
顾清如叹气,“妈妈去的早,我和培风还好一些,多少得了她的教诲。你才五岁她就没了,爸又忙着生意,对你太疏于管教了。因此让你养成了娇纵的性子。”
“姐,你别说了。都是老生常谈的事。我就这样了,你说的再多也改不过来。”
顾清如对她有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恼火,“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你是什么都忘了。”
顾寒竹扭过头,不搭理她。但也不和她吵。只是无声抗争着。
若是其他人,鹿子初也就来劝一劝了。但他知道这是顾家最大的事。顾清如需要发泄,再说她管教自己妹妹,他一个外人也不好插手。他迫切有人前来救场。
片刻后,有人敲门。
鹿子初看了顾清如一眼,有询问之意。
顾清如不再对顾寒竹说大道理了,点了点头。
鹿子初开了门,是周管家和宁微。
周管家在房间里站定,这才回话,“大小姐,顾菲儿小姐人没走,站在门口一直骂,骂的可难听了。要不要再采取些手段?总不能任由她这么闹下去,太不体面了。”
顾寒竹立刻火了,“两个耳光还不够她受的,这是亏还没吃够?”
说着,就要冲出去。
宁微把人拦住了,“小心一点,别动了胎气。”
顾清如冷笑,“说吧,让她说吧。哪怕你把她赶走了,她就在其他地方说不着了?再说顾家的那些龌龊事儿,整个燕京有几个人不知道的?平日里大家只是当面不说一句,背地里又哪里会少说半个字?她愿意把遮羞布揭开,就让他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