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南,明天你和我一起家给我爸爸拜年好不好?”
江图南亲她的动作停下了,脸色也变了。放开她坐在沙发上抽出了一支香烟点上,整个人从玩世不恭潜移默化成了满脸不屑,“明天的飞机,飞普吉岛。”
这是一种变相的拒绝。
顾寒竹却听出了这借口的诚意十足。她清楚哪怕没有飞普吉岛一事,江图南也会想出来其他冠冕堂皇的理由。
这个理由说他不愿意前去她家里拜年是可以的,说他没有半分想要娶自己的心思也是肯定的。
这么一想,她难免心中凄凉,“如果没有这个理由,你明天会去吗?”
江图南老实说,“不会。”
“或者我该问你,是不是从未想过与我结婚这回事?”
“从未想过。”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就是耍流氓。”
“反驳有效。我同意顾律师这个观点。”江图南一脸看好戏的模样看着顾寒竹,“我就是在对你耍流氓。”
“江图南,你能认真对待感情吗?”
“我哪里有不认真?在和你交往的时候又没有和其他人过夜,无比洁身自好。”
“那你心里呢?”
“我心里是怎么想的,你难道一早不知道吗?还是说你幻想着有一天能够感化我?”
让顾寒竹动心的就是江图南这种玩世不恭的做派,这和他在法庭上不苟言笑、高冷禁欲的模样是有着极大反差的,也就让她情不自禁。可是现在,她无比讨厌他这种油腔滑调。
她想要和他深入探讨一下爱情和人生,他总是这样吊儿郎当,不以为意的模样。
像是一团软绵绵的空气,让她用力挥出去的拳头没有了着力点。没得总是让人气馁,又倍感挫折。
“图南,我们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吗?”
“我哪里的态度还不够端正?”
顾寒竹说不上来。江图南给人的感觉没有半分认真,可若是说哪里的态度不端正,她又着实说不上来,措辞半天才说,“我爸爸身体不好——”
江图南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下文,做为一个好的听众,他只能无比配合问,“然后呢?”
“他想要我和我哥尽快成婚。”
“你们大家族的成婚总是和财产继承挂钩的,所以你是要我做为你争夺财产的砝码?”
“我不是这个意思,图南。我已经认定你了,既然结婚只是或早或晚,那早一些为什么不行?”
“我可没有结婚的打算。”
顾寒竹心里一酸,“是和我没有,还是和任何人都没有?”
“若是第二个理由会让你开心一些,那我就选择这一个好了。”
“你真的误会了,让我做决定的不是我爸爸的命令,是我自己的心思。”
“你对我有几分了解?充分到足够忍受一生的地步了?”
“哪怕一对恋人相处十年再成婚,他们就没有离婚的可能了?我觉得一段恋情成功与否和时间长短并没有绝对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