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就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焚香炉。里面已经堆了高高的香灰。
今天是正月十五,上午就有很多人来烧香拜佛。这个时候都是下午了,也就有几分萧索,行人稀少。
只是那种焚香之气无所不在。闻得久了,倒是也让人心旷神怡,无欲无求,只想偷一朵齐天大圣的筋斗云,原地飞升。
“早知道上午来了,还能来烧一烧香,拜一拜佛。”
“做为国际上有名的基因工程学的博士,你也信仰神佛?”
费明泽的脸色变得很古怪,“我还不是博士,只是硕士。”
鹿子初说漏嘴了。上一辈子费明泽的确是博士,不过是在二十九岁那一年。今年他才二十五岁,自然还不是博士,“以后肯定会是的。这个时候何必谦虚呢?”
“我何时告诉你自己要考博了吗?”
“考一个玩玩儿呗。反正费大少爷实力那么强悍,我看好你哦。”
“真的吗?我还不知道你对我的认可度这么高。”
“赶紧去国际上为国争光。最好去得一个诺贝尔奖,去把一群外国佬打的脸皮啪啪作响——话说你到底是哪国国籍啊?”
“当然是伟大的华鼎。”
“怎么不崇洋媚外了?”
“我的立场哪里有问题吗?你为什么一直要把我这个祖国母亲的好儿子往国外推?”
“国内的大学都看不上,非要去国外。”
“师夷长技以自强。”费明泽有理有据说,“看,我还是回来做社会主义的接班人了。”
“孺子可教也。”
费明泽颇觉玩味开口,“其实主要是国家不同意我加入外国籍。”
“国家才懒得管你一个路人甲。”
“你还别不信。我的研究项目可是理事院亲批的。”
“这么牛?”
“那当然。”
“那——”
费明泽做了一个stop的手势,“别问,涉及到国家机密。”
鹿子初满脸不乐意,“不想说就算了,别这么故弄玄虚。”
丢下话他就往里面走,来到一个佛像面前看了看,费明泽跟了过来,然后在地上的蒲团上跪下了。
鹿子初一看乐了,站在他面前捋着并不存在的胡子,“施主,苦海无边,爱河无底,回头是岸。”
费明泽不搭理他,拉着他在自己身边的另一个蒲团上跪下,“进来寺庙就要拜一拜神佛的。别这么无法无天。”
鹿子初自然知道这个说法的,这才端正态度,认真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