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恋!”
“叽!”
后来,周磊掬捧海水,再使力固定,做一面晶透水镜递与魂球,方才勉强终结了某只球对于海面的依依不舍之情。
“叽。”魂球举触手道谢。
“为球哥效劳是我的荣幸。”周磊满面笑意。
裘明抓着白球,忍不住对那张石刻般的笑面看了又看。
“怎么了?”周磊问。
“你和石免越来越像了。”裘明深沉地说。
“石免?”周磊的笑意淡了些许,“我认得他,特立独行,机智过人,是个厉害的家伙。可惜我不太喜欢他,料想他见我亦如此。”
同类相斥吧,裘明腹诽。
面前这人油滑多了,他担心情绪露馅,便咳了声,抓住球同他道别,一路走远。
等回到屋子,裘明随手把球一撂,招呼桌上忙活的布灵:“陶海呢?”
布灵放下海草和骨头,回答:“在里屋。”
裘明转头对着里屋喊:“陶海,我们要出一趟门。”
“叽!”
某只球气愤地倒飞回他头顶,甩着触手给他一鞭,不过没有阻止裘明喊人。
里屋安安静静,无人回复,裘明多叫了几声,一声比一声响亮。
屋门吱呀呀缓慢打开,陶海扭扭捏捏,青着脸,捂住腹部,从里屋连滚带爬地跳出。没过多久,这鲸鱼的人形居然整整瘦了几圈,再无臃肿感,甚而够看出一些矫健的身手。
他嘴唇发白,唇舌发抖,含泪圆目尚未表达欲哭无泪的情绪,肠胃就一伸一缩,伸脖打了个酸嗝。
“我,我真的吃不了……”他有气无力喘道。
太惨了。魂球不忍直视,挪开视线。然而他不太敢在这方面为小弟发言,毕竟裘明这缺德货真干得出趁晚上睡觉掰开他嘴硬灌不明垃圾的丧尽天良之举。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于是陶海就这么被“牺牲”了。
为此,布灵的气消得极快,恢复和魂球如胶似漆的状态。
欣赏着陶海的神态,布灵愉悦发光,问道:“主人,我们要出门吗?”
自从体验过陶海驾驶的深海之行后,裘明一行就懒得鼓风弄船远航了,现成的、上门的、经验丰富的海里鱼种,何谈不用?不用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