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球当即清醒,拍开他手,逆势滚到头部,跳了两跳。布灵也偷偷摸摸飘到魂球后边,挤着球。
“球哥。”布灵蹭他,被魂球躲开。
“叽。”变态。
一路上,魂球故作冷漠,任由布灵讨好,两小只就这么拉锯。
这俩货向来戏多,裘明习以为常,寻路走到老地点,果然在房前看见靠着木墙、噘嘴不爽的肖雅。
面见当刻,这人不由分说,上来一个饿虎扑食,裘明眼明手快,提手扯住正在叽叽交换讨价还价的魂球,甩臂丢出,经预判,正中肖雅鼻尖,顿时叽嗷双声惨叫穿林刺天,再有咚咚两声落地,一个弹地上,一个摔马趴。
魂球化为一道闪电,噗噗打歪裘明的头,气冲冲落顶上,抱怨:“没看到哥在谈事情吗?没礼貌。哼!”说完,他揪着布灵,一脸凶残地强迫签订一二三等尊重隐私的条约。
至于肖雅,她顶着通红鼻头,掸掉脸上落叶,白了裘明一眼,却见那人浑身歇斯底里的气势,此消彼长,反而怒气消失大半,撂下句嘀咕:“没风度。”
“瞪什么瞪,我是来算账的。”裘明开门见山。
“因为回国啊,事有轻重缓急嘛,反正你那么大个人,又不会丢,”肖雅显然早有预想,“来来,给姑奶奶上报寒刺地形信息,你就可以摸着屁股溜了。”
裘明面无表情,问罪:“别扯开话题,你们卖的低劣药剂和安瓿瓶,放室外顷刻结冰,我半条命几乎丢外面。”
肖雅不信:“哈,你还讹上了,证据呢?”
裘明早有充足准备,取出寒气森森、弥漫白气的药剂瓶,扔过去。
肖雅双手捧接,哎呦一声不慎松手,瓶子掉落,磕到地上,竟是像根冰棍,前后晃荡,铿棱震荡几息。她双目圆睁,难以置信地打量:“讹个人,你至于吗?”
“就是在寒刺冻的。”裘明讲大实话。
奈何对面不信:“寒刺多冷,我岂不知,这是特制药剂,能冻成这样?”为表震撼,她特意用力举腿去踩,那冰棍结实,踩了接跺,愣是完整如初。
“我的羊犊子啊,这你怎么冻的?”肖雅抬头,满眼都是求知欲。
裘明无奈道:“结晶火花。”
“嗯?”肖雅怔忪,“什么?”
裘明一字一顿重复。
“不可能,”肖雅否认,“你蒙我!那是寒带最极端的天候之一,常人进得去出不来,贤者都要吃大亏。”
裘明也晓得这理,于是铺展解释:“不知是走好运,还是走背运,我当时所处边缘,没被核心波及,只是后来的暴风雪和塌陷扛不住。”兼之有详述当初逃生的办法,顺便将寒刺村庄,临界冰原,钟颜身份,以及兽人村的见闻近乎和盘托出,只保留了双色异力、塔弗卜筮和冷笑燃具体师承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