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明道:“例行公事。”
“嗯?”妄吸了口水,一双铜铃大眼盯准前方,依然懒洋洋躺在那儿。
“押送魃鬼至此秘境迄有许久,我特来此查访它的状况。”
脉龙扭头:“喏,黑箱子楼下边,看见没有?”
裘明应言看去,见一青衣女子侧倚彼座,痴痴傻傻,犹自凝睇上空,在一阵随风摇曳的芦苇丛中更似一幢塑像。
“傻不拉几,问它什么都不答,成天不吃不睡,居然好端端活到现在,古古怪怪,”妄怨言不停,“我这可不是放垃圾的地儿,再来一只我就嚼吧嚼吧吞了,听到没有?”
这龙扭头,直勾勾看着裘明,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裘明正色道:“既无异动,那最好,感谢合作。”说完,他转身,掀动空间微澜。
然而斯须之间,无事发生。
裘明回头,加重语气下令:“开门。”
妄猛然坐直,引发小地颤,难以置信,震声道:“你就这么走了?”
“对啊,查岗而已,多正常。”裘明理所应当。
妄劈头唾骂:“谁信啊!你小子无利不起早,要没求我的事会来这?求人之前,你的道歉呢?”
“什么道歉,无理取闹。”
妄气得尾巴朝天:“你走后晾我多长时间?我是你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道歉!”
“你隐瞒在先,还好意思让我道歉,”裘明理直气壮,直言不讳,“而且跟你这个间接的灾害源头有交集,对我会有好大影响。”
妄哽住,却没像往常,如霜打的茄子般蔫头耸脑,反而闷声气愤,满口獠牙磨锉。
那架势,仿若金属齿轮脱节,惨白骨刺交锋,滋啦啦,淅沥沥,扎耳膜,穿脑筋,教人不得安生。
“停!”裘明紧捂耳朵,制止这条龙磨牙的坏习惯。
妄停了,用尽平生勇气瞪视裘明,细看,整条龙都哆嗦。
“最多两个月,最多两月,我等,谁知你后来真再没再回。”他低声道。
裘明轻飘飘回答:“你最后撂下的那话不就是诀别了吗?”
“那不是在等你拒绝吗?”
妄激动地平地蹦,大地瞬间剧烈震荡,野马嘶鸣,践踏声四起,恍若硝烟前奏,就连裘明都被震得一上一下,脑袋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