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不行,不可能!
宣逍如是感想,不过直抒胸臆是绝无可能,他只好打着哈哈,之后话题一转:“小明,天色晚了,睡吧。”
裘明不折不挠:“我觉得这名字不错啊。”
宣逍心道糟糕,连推带拉,语无伦次,总之千方百计把裘明、魂球和布灵一并送进土篷屋。
裘明后觉无趣,便顺水推舟,入了建设一半的土屋。
其后,推人的那家伙急忙缩回身子,避瘟神般地跑了。
“主人,在迁怒。”布灵幽幽道。
“我没有。”裘明矢口否认,顺道剐一眼魂球,躺地睡觉。
魂球困倦,没多计较,布灵凑到近前,两小只窝到一处休憩。
“叽?”怎么总觉得哥忘了什么?
布灵打呵欠:“应该也没大不了。”
“叽。”魂球忖度片刻,还是没想起来,故而也睡了。
户外,伶仃的陶海静静守在屋外,凝视半晌,低叹,也轻步返回自己的住处。
次日,天将晓明,日出东方,群星隐现,海滋霞彩。
附近一行接连早起,洗漱的洗漱,伸展的伸展,正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众人昂扬换发,摩拳擦掌,准备在这岛上大展身手。
当然并非每人都是如此。
裘明没骨头似地倚靠土柱,兴味索然地问:“怎么分组?”
“你不一起吗?”宣逍惊讶扭头。
裘明指向透明的布灵:“正好布灵有升级的灵感,我和他一组。”
“那球哥呢?”宣逍叫得颇为顺口。
“喏,”裘明往远了指,正是海岸临头,漂浮一堆浮沤,有两个身形,一大一小,一个在上一个在下,“他醒后发觉自己把陶海忘了,为表歉意,同时也有练习凫水的意思,就一同去岸边喽。”
宣逍以为怪异:“他一只球去练习凫水?”
“不然难道我去吗,海水不淹了我?布灵也不成。”
“那陶海呢,他可以吗?”宣逍担忧道。
“他亲和水系,又有鲛人血统,没事的。”裘明难得善心大发,帮打掩护。
宣逍沉吟片刻,竟是有些感动:“虽说他可能鲛人血脉不太纯正,却是我见过最随和的了。”
裘明忽然笑出声,对上宣逍眼神,见他恼了,方才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