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对啊,娘,痛,放手吧。”
朱翠兰虽然嘴上不饶,但心里还是心疼孩子的,手上根本没用劲儿,赵方初喊的响亮不过是性子娇气。
“今儿大夫如何说?”
赵方初揉着耳朵坐起来,不敢吭声,杨冬湖温和开口:“大夫说无大碍,喝完姜茶好多了,晚上吃的清淡点儿,两贴药下去就该好的差不多了。”
朱翠兰听人没大碍,又恨恨的在赵方初屁股上拍两下:“看你这回忌嘴不。”
晚上朱翠兰按着医嘱,将粳米熬煮的软烂,让赵方初喝了一碗养养肠胃,第二天症状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但糖水桃子他还是没吃上,虽然井水里温度低,可桃子水煮以后放上一晚已经是极限,等不到第二个晚上。
不过那甜桃子朱翠兰也吃过一回,味道上还记得,当杨冬湖拿出井水里的桃子时,嫣红色的汁水一下就唤回了朱翠兰遗忘已久的记忆。
“对对对,我就说忘了什么,就是染色的果子,那时候莲衣用的也是山樱桃。”
“婶子你尝尝,味儿一样不一样。”
因着桃子里放了冰糖与山樱桃蜜的缘故,煮桃子时会散发出来的点点酸涩已经被完全覆盖,只剩下清甜。
朱翠兰尝了几口味儿和印象里所差无几,连连赞叹:“对,就是这个味儿,哎呦,真是好久没吃了,怪念的慌。”
“那就行。”杨冬湖低头用勺子舀了一勺送进嘴里,像是南方的口味,他那位从没谋面的婆母,如今因一碗甜桃子仿佛二人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不少。
朱翠兰知道他做这个是为谁,心里欣慰却没说出口:“好吃,这手艺就像是莲衣亲手教过你似的。”
杨冬湖抿嘴一笑:“那儿还有,婶子等会儿多吃一个。”
“哎行。”
老太太被搀扶着坐在外头跟二人一同尝桃子,被朱翠兰夸了又夸的杨冬湖有些得意忘形,忘记了最熟悉杨冬湖原身的人就坐在旁边。
老太太身子不好,刚从井里拿出来的太寒凉,不能直接入口,要先放温之后在入口。
杨冬湖用手探了探温凉,不冰手后才递给老太太。
碗里桃子精致,老太太尝过一口先是夸赞几句,而后突然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做的这些?”
其实这疑虑她一直都有,从她来赵家以后这种怀疑就更甚。
若说世上有谁最了解杨冬湖,除了老太太,旁的人就连王杜娟这个亲娘都排不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