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是好事儿啊,呦,算算可没几天了,你捂的可够严实的,先前一点儿风声都不露。”金枝笑着插话。
“哪儿是我不想说啊,还不是大川嘴严,非要什么都弄好了才跟冬湖说,说什么这叫惊喜,嗐,他们小年轻那一套我也不懂,由着他们折腾呗。”
在场的妇人顺着她的话夸上了赵洛川,由此又想到自家的汉子那副木头疙瘩的样子不解风情,免不了又是一阵感慨。
林嫂子听见这话心里酸酸的,一年之前赵洛川还是村里人人谈之色变的存在,这才有夫郎一年,瞧瞧整日里把夫郎宠成什么样子了。
村里人闲来无事,最爱干的就是窥探别家的生活,虽然杨冬湖不常出门,但身上的衣裳以及养的比以前看着不知好多少的脸色,还有上回杨冬湖落水赵洛川小心翼翼的抱着人回去,那脸上的担忧也做不得假。
这一年来他家除了遇到些恶人波折,可没听夫夫二人有什么吵架与不和,每回在外头赵洛川都拿人当个宝儿似的护着,村里人只要不是瞎子,谁看不出来。
“还是大川有心,瞧瞧人家多把媳妇放心上,什么都想到了,还是冬湖命好啊,嫁了这么个知冷知热的汉子,不像我们,家里家外都是一个人操持,每一个人肯帮把手的。”
林嫂子从心里往外翻冒着酸水,说出来的话比从醋缸里拿出来的还显酸气,她说着站起身上手扒拉了一下车上的东西,这一看心里更是难受。
金枝跟着她一起站起来,看见喜被又是一声惊叹:“这是缎面的吧,哎呦,瞧着就是不一样,光看着就滑溜。”
她们手里刚摘过菜,怕摸脏了就没上手,只是隔着包裹看了一眼。
云巧娘倒是没太大的反应,她家宽裕,虽然章家就一个寡汉子成亲的时候拿不出这么贵的喜被,但成亲后不曾怠慢云巧一分让云家很是宽心。
云家都不是爱财之人,云德才是村长更是榜样,他们一家看中的是章承平的品行,从不是家底如何,不过云家在云巧成亲的时候还是陪嫁了一床的缎面被子。
朱翠兰仿佛没听见林嫂子的那些酸溜溜的话,依旧是笑眯眯的:“大川特意跟我说的,年轻人好面儿不懂省钱,一辈子就这一回,这钱花的不心疼。”
林嫂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