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方初一边院里进一边继续问道:“冬哥怎么了?是不是受凉了?”
赵洛川不欲与他多说,留下一句“瞎打听什么”,抱起一捆劈好的柴就进了厨房。
赵方初什么都还没问,只觉得今天赵洛川有些莫名其妙,他哼了一声,进了屋。
不说拉倒,我自己去看。
赵方初一进门就看见杨冬湖躺在床上,脸色到不像是生病了的样子。
“冬哥,你怎么了?”
杨冬湖睁开了眼,见赵方初坐在了床边,手撑着床边坐了起来:“方初,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赵方初用手探了探杨冬湖的额头:“这也不烫啊,我听大川哥说你不舒服,你咋了,冻着了?”
杨冬湖的脸感觉一下子烧了起来,变得通红,支支吾吾道:“不是,没有,我挺好的,你找我什么事儿?”
赵方初用手挠了挠头,不解道:“你们这是咋了,怎么都这么奇怪?”
随即又摇了摇头道:“算了,我娘叫我来问问你有事没,她今天挖了好多雪菜还有萝卜,要腌咸菜,让你过去帮忙呢。既然冬哥你身体不舒服,那你就好好休息吧。”
“没事,我没有不舒服,就是天冷贪床,我穿好衣服跟你一起去。”杨冬湖摆了摆手,要是自己没去婶子问起来,非要过来看看那自己还不尴尬死了。
“等我一会儿,穿衣服很快的。”
这时赵洛川走进来,看见杨冬湖正要下床,赶紧走过去扶了一把,嘴里念叨:“怎么起来了,不在多睡会儿?”
杨冬湖穿好鞋,直起身子回道:“婶子要腌咸菜,反正我也没事儿,过去帮着忙活忙活。”
“你身子受得住吗?”赵洛川不信。
杨冬湖只想捂住他的嘴,让他一句话也不要说,忍着羞爀小声道:“你别说了,我挺好的。”
说完就要拉着赵方初出门。
“等等,外头冷,你带上个围领再去。”赵洛川从床后的柜子里拿出来一个狐狸毛的围领,这是当初赵海上山猎的白狐皮做成的,一共做了俩,其中一个在下聘的时候送给了杨家。
这围领摸起来油光水滑的,一看就不是便宜东西,要不然当初王杜鹃也不会死死咬住不松口了。
戴上围领,冷风就没办法从脖子里灌进去,身上也会暖和不少。
杨冬湖耳尖红红的,任由赵洛川把围领给自己戴上,他粗糙的手指划过脖颈的皮肤时,又是一阵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