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缔结良缘,订成佳偶。
赤绳早系,白首永偕。
花好月圆,欣燕尔之。
将泳海枯石烂,指鸳侣而先盟。
谨订此约。”
杨冬湖只觉得手里的纸似有千斤重,他在心里一遍遍的默念着纸上的字,被红纸黑字烫红了眼。
“是我不好,这事儿本该接你回来时就该上心的,我是个粗人,脑子才转过弯来,让你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跟了我,太委屈你了。”赵洛川用指腹抹去杨冬湖落下来的泪珠,轻声道:“别哭,仔细眼睛疼。”
杨冬湖只顾着流泪,哽咽难言:“不……不委屈。”
饭这会儿也没心思吃了,赵洛川直接把人圈在怀里,轻轻拍着杨冬湖的后背,安慰道:“自那日一程成亲后,我就一直懊恼,咱们本来也该是这样的,风风光光的把你娶进门才对。”
他说着,用手轻轻抬起杨冬湖的下巴:“冬湖,咱们会一直在一起,就算是百年以后,也会像我爹娘那样。我娘说,生同衾死同穴,我学问浅,一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我娘说我以后就成了亲明白了,现在我懂了,冬湖,我想娶你。”
“冬湖,咱们成亲吧。”
这事儿赵洛川琢磨好几天了,可他没成过亲,对此也是一无所知,终于从婶子那儿问得了有婚书这一项。昨天晚上马不停蹄的跑到镇上去,花钱请卖对联儿的先生写了份儿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