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北回望过去，默不吭声。
两人互不相让。
是沈栗眼睛发酸，快要忍不住了，陆斯北先一步认输。
他伸手揉了揉沈栗发顶，梳了麻花辫的发型在厚实的掌心下逐渐变得凌乱起来。
沈栗斜过脑袋，不让他摸。
陆斯北不在意，把手收回来，问：“为什么想下水？”
沈栗拿出手机，对着镜子，整理被弄乱的发型。
听见陆斯北问她，没多想直接把心里的答案说出来：“在这上面太无聊了，而且又晒，我想下水玩玩。”
“玩？”
“嗯，潜水多好玩啊，可以看到好多好多的小丑鱼，还有很漂亮的珊瑚礁，一整片的那种。”想到什么，她补充道：“而且海里有那么多那么多的生物，随便一捞就有一大把，不用傻乎乎顶着大太阳坐那坐半天就为了等鱼上钩。”
沈栗瞄了陆斯北一眼，背后意思明显。
小姑娘这是在拐弯骂他傻呢。
陆斯北眼睑半垂，漆黑的瞳孔微微缩着，嗓音是少有的嘶哑：“你现在不怕水了？”
沈栗嘴巴张得圆圆的，“不怕啊。”
想了想，不对，“你怎么知道我以前怕水？”她好像没跟他讲过这事吧。
陆斯北没回话，细细观察女孩的表情，看她是不是在逞强。
倒是沈栗，人家还没问呢，她自己先说了。
“小时候的确是害怕的，有一次还差点淹死，后来有人跟我说，越是害怕的东西，越要勇敢面对，这样等你下次再遇到，你就不会被它击败。”
“所以回家之后我就拼命学憋气，憋一分钟害怕我就憋两分钟，直到我不再惧怕水。”
“可能是习惯了，我居然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