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得太快。
殷洛洛看着眼前之人，难以置信。
“你……”
眼前这个，还是她认识的陆斯北吗？
那个清俊高冷、救死扶伤的陆斯北，如今脸色暗沉如风暴，眸子里闪着血色红光。
他一手擒住她的脖颈，以凌人的气势迫使她不断往后退。
“闭、嘴。”
声若冰霜，本是艳阳高照的大晴天，她却感到无边的寒冷与恐惧。
明明他什么狠话都没说，可她就是看懂了。
这是警告。
他在警告，倘若她再多说半个字，他有的是办法让她再也开不了口。
此时的殷洛洛终于想起，眼前这个人，即使他再温柔再清冷，他还是陆家人，那个经历了血色之争的陆家人。
见殷洛洛终于把嘴闭上，陆斯北陡然把手松开，任由她布偶般狼狈跌倒。
重新回到沈栗身边，女孩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
只是眼眶还是红红的，让人看了心疼。
微凉的指腹轻轻擦拭着女孩的眼角，陆斯北这才注意到。
白皙无瑕的脸颊上，五根指印赫然印在上面。
不用问也知道这是谁打的。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黑眸再次凝成风暴，然而在触及女孩目光时，一身戾气极速褪去，荡然无存。
“还疼吗？”陆斯北怜惜地抚摸着女孩的脸颊，与刚才相比，他放慢了语气，生怕一不小心吓到怀里的女孩。
沈栗自刚才开始，一直坐在地上，左手背在身后。
听到陆斯北问她，委屈地撇着嘴角，眼睑耷拉着，好不容易褪去的水光再次凝聚起来，就连鼻头都是红红的。
“疼……”
事情发生得太快，她甚至没来得及反应，人就倒下了，手刚好撑到网兜里。
那一瞬间，沈栗感到一股锥心的痛。
那痛一揪揪的，从手掌连接到心脏。
她不敢乱动，一动就疼。
她甚至没有勇气去看伤成什么样。
好像只要她不动，就不会疼了。
可陆斯北一过来，她再也憋不住。
她很想大声告诉他，她的手很痛很痛。
都还没开口，眼泪就哗啦啦直掉。
听见沈栗喊疼，陆斯北以为她说的是脸颊，手轻轻摸着。
结果女孩的眼睛更红了，就连肩膀都开始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