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的人举着手机,趁热度大捞一把。
船没靠岸,远远便能瞧见码头上乌压压的人群。
陈禹看着,对着手机那头的人大吼:“人呢?都给我死哪去了?还没把现场清出来。”
手机那边的人唯唯诺诺,“这会儿人太多了,我们人手不够,还在调,还需要点时间。”
“时间时间时间,除了时间,你们还有屁用,嘛滴。”陈禹咒骂着。
也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看他不顺眼,好不容易想要重出江湖,结果不是这出问题,就是那有问题。
突然,他掀开裤头,嘟嘟囔囔低语了句:“难道是因为我没穿红的?”
本命年,本应该穿红内裤辟邪祛祟。
失策。
身后,一声轻蔑清晰可闻。
“切。”
陈禹回头,宋一心不知何时站到他身后,手里还夹了根女士香烟。
他有心说她,想了想,还是没说。
“怎么,不闹了?”
宋一心斜他一眼,“也不看看是谁出马。”
陈禹从一开始就看出不对劲,重复翻看录像带后,终于发现破绽。
只不过一想到殷洛洛那疯样,他怕再多听她说一句会忍不住揍她,索性让宋一心出面,把事情解释清楚。
宋一心吸了一口,缓缓吐出来,“都搞定了你还烦什么,脸皱得跟癞蛤蟆似的,丑死了。”
本就心烦的陈禹一听这比喻,更烦了,“你不会说话就别说。”
是他想烦吗?
是他不烦不行啊。
想想,商家小公主在他节目上出事,还差点把命丢了,这祸够大了吧。
结果还有个陆斯北。
瞧陆斯北离开前那张脸黑的,哎哟妈呀,这是天要亡他啊。
看陈禹一会儿望天,一会儿望地,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的,宋一心简直看不下去。
“我说,不就一陆家人,至于吗?”
陈禹跳起来,又甩又踢,跟跳大神似的。
至、于、吗?
“那是陆家,陆家,不是你和我这样的小家族,人家动根手指就能把我俩压扁。”
宋一心连忙摆手,“哎~别,他们要找,也是找你,你是节目组导演,你最大,和我没什么关系啊。”
瞧宋一心这着急撇清关系的小样,陈禹那个恨啊。
这厮完全忘了,小时候她尿床,他背锅,她贪玩上树掏鸟蛋摔断腿,他被双方父母打,她早恋被发现把他推出去顶包,害他三天下不来床,这些她是一点不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