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指成扣，陆斯北连敲三下，哑着嗓子问道：“需要帮忙吗？”
门后，沈栗被这三声敲门声惊到，身子一抖，意识到，陆斯北现在就站在门外。
红粉水润的下唇被她咬出齿印，像是下定决心，慢悠悠把门打开，把身子躲在门后，只露出一个脑袋。
“你能不能帮我扣下扣子啊，我，扣不到。”沈栗软着嗓音，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和尴尬。
想到上次借用他主卧浴室，已经在他面前真空过一次。
虽然陆斯北说没看到，可她还是觉得丢脸。
没想到情况再一次上演。
怕陆斯北误会，沈栗多加了句，“我是手受伤了，抬不上去，才扣不到的。”
“不是故意让你……”不是故意在勾他。
说着眼神闪躲，像做错了事怕被发现，声音越来越低。
陆斯北盯着女孩的发顶，只让人转过身去。
沈栗愣了两秒，赶紧把门拉开些，转过去背对着。
女孩身上穿的是上下两件套棉质睡衣，款式宽松，倒也方便。
只是隔着布料，视线多少有点受阻。
一不小心，粗粝的指腹滑过女孩光果的背部，细腻柔滑的触感让两人均是一震。
“抱歉。”陆斯北声音嘶哑，在女孩看不见的地方，目光炙热看着她。
沈栗轻轻摇头，耳廓却不争气红了起来。
他的手，很烫。
刚才被触碰的地方像被岩浆浇淋过一样，一下子热起来，仿佛要在她身上烙下痕迹。
穿的过程漫长而煎熬，因为不熟练，陆斯北反复了几次都没能扣好。
沈栗站在那都急了，跺着脚，语气也是少有的不耐，“不是这样子的，你先扣一个，再扣另外一个不就简单了嘛。”
“真笨。”
一句“真笨”，把原先浴室里暧昧丛生的粉红色泡影，一下子吹散开来。
陆斯北两只手僵直地罩在女孩睡衣里，耳边听着她对他的吐槽，原本暗沉如墨的眸子，在女孩的蛐蛐声中恢复清明。
他把乱了的心思收回来，按女孩说的一步一步进行。
终于把衣服扣上。
“好了。”
沈栗活动活动僵掉的四肢，这才鼓着腮帮子转过来，眼神幽怨看着他。
哼，笨笨的陆医生。
陆斯北眉峰一挑，暗道。
小姑娘最近脾性见长啊。
他伸手揉了揉半干的发顶，本就乱糟糟的长发，这下更乱了。
本就怨气未消的沈栗，这下火气更大了，“不许你弄我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