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风吹过,扬起地上散落的冥钱,那冥钱飞舞的声响和百姓们痛苦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让这个本就失去生机与活力的阳谷县,宛如变成了真正的人间炼狱一般。
温锦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暗忖这阳谷县的情况远比想象中还要糟糕得多。
她转头看向韦伯仲和景寰,一脸凝重地说道:“看来这县城里的怪异情况和咱们要查的案子脱不了干系,咱们行事可得加倍小心。”
景寰神色也变得十分凝重,他快走几步,将温锦护在身后,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说道:“娘子,这情形看着不太对劲,莫不是疫病在这儿蔓延开了?”
温锦嗤笑一声,面上犹如覆了一层寒霜,冷冷地说:“夫君,这哪是什么瘟疫,这摆明了就是有人拿黎民百姓当棋子,以此来达成他们不可告人的阴谋罢了。”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瘟疫,而是有人蓄意投毒。”
韦伯仲听了这话,脸色一变,赶忙凑近那些倒地的百姓,仔细查看他们身上症状,随后说道:“圣女所言极是,这些脓疮的分布以及形态,确实不像是疫病导致的。”
“而且看这街道上的情形,要是疫病的话,官府不可能一点儿作为都没有。如今这般死寂的场面,恐怕是有人在背后暗中操控着呢。”
景寰眼中透露出一丝愤怒,恨恨地说:“究竟是什么人如此丧心病狂,竟敢拿百姓的性命当儿戏!娘子,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温锦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安抚着他愤怒的情绪,说道:“咱们先去会会那位县令李大人,然后再去阳陵县会会那位张主簿,我倒要看看,他们二人在这场祸事当中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三人怀着沉重的心情,顺着街道朝着县衙的方向走去。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县衙门口。
只见那朱红色的县衙大门紧闭着,门口两侧站着的两个守卫无精打采,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疲惫,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昏昏欲睡。
温锦走上前去,对着守卫客气地说道:“劳烦二位通禀一下,就说县内小民温六、景九、韦大求见李大人。”
那两个守卫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见他们穿着朴素,其中一个守卫当即抽出腰间的佩剑,不耐烦地呵斥道:“去去去,大人那是你们这些贱民想见就能见的呀?赶紧滚,别让官爷我再瞧见你们。”
景寰见状,脸色顿时一沉,刚要发作,温锦不动声色地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先不要冲动。
她的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意,从衣袖中摸出一锭银子,不动声色地递向那守卫,轻声说道:“官爷,我们确实是有要事要求见李大人。”
“这大冷天的,您二位守夜也着实辛苦,这点心意就权当小人给您二位买杯茶暖暖身子了,还望您二位通融一下。”
那守卫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伸手接过银子,在手中掂量了几下,态度立马就变了,不过嘴上还是逞强道:“哼,看你们还算懂事,那我且去通报一声,不过成与不成可就说不准了啊。”
说罢,那守卫便转身进了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