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入住承乾宫,承乾宫内就丝竹不断,宫中的女乐,时常抱着各种乐器出入其间,陪着云娇操练舞蹈。
承乾宫很大,却只住了云娇一位嫔妃。为了满足云贵人的爱好,赵君临专门在西殿辟出来。专门给云娇搭了个舞台。
大殿半空中悬满彩绸,中央则是一朵金色的巨大莲花。长长的廊间,铺着厚软的波斯毯,高台上面,镶金嵌宝,美轮美奂。
舞台搭建好的那日,云娇亲自登台为皇上献舞。
她穿着薄透的羽衣,身轻如燕,柔若无骨,宛如凌波仙子般,在彩绸之上,翩翩起舞。诱人的身姿,俯仰之间,满是风情。脚踝上系着的小小金铃,沙沙作响,很是悦耳。
赵君临端坐在台上,眼前的景象和梦中一一重合。
他微眯着眼睛,看着山峦起伏的盛景,猛地喝了一杯酒:还是做昏君好啊,昏君多快乐啊,这般的享受。哪怕盖世英雄,也禁不住啊。
他岂会不知,声犬色马,最是瓦解人的意志。这一位云娇姑娘,可真不老实啊。这进宫才多久,就搞出许多花样,偏偏他还挺受用的。
想着上一世,自己就因沉迷女色,不可自拔,最后连命都没了。赵君临的眸色就深了几许。
淫,赌,饮,男人的三大祸害,他竟沾了两样。前一世,他似乎还沾了什么毒瘾。这温柔乡,英雄冢。果不其然。
一舞跳罢,云娇气喘吁吁,窝在他的怀里讨宠道:“陛下,臣妾跳得好不好看。”
“好看。”赵君临声音暗哑,将她按在了台上,一把扯开了她的裙子。
晓是云娇再大胆,也想不到皇上这般性急:“宫人们都在呢。”
“让他们看。”
看到云娇花容失色,赵君临嘲讽一笑:“好好侍候朕,也让朕试试你有多大本事。”
云娇窘迫至极,她是想他荒淫无度,但他说的话实在太折辱人了。
看她发愣,赵君临更加刻薄:“你从小在勾栏长大,没吃过猪肉也天天看猪跑,怎么,放不开?”
云娇气得恨不得掐死他。可不得不忍着,使出全身解数,卖力地迎合。心里则暗暗地琢磨,是不是自己的第一步棋就走错了。
今日的赵君临一改往日的温柔,就像个野兽般粗鲁。
完了事,穿上衣服,看都不看她,一言不吭地抬脚走了。
云娇趴在簇新的波斯毯上,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大骇,难不成自己要失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