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董仿若置身于惊涛骇浪与迷雾交织的混沌之境,思绪被那盗墓合法化的惊天消息和神秘纹身搅成了一团乱麻,恰似狂风中的残絮,飘摇不定。他眉头紧锁,眉心处那深深的皱纹如同干涸大地被烈日烤裂出的狰狞沟壑,忧愁如阴霾般笼罩着他的脸庞。
就在此时,铺子外猛然爆发出一阵喧嚣,恰似汹涌澎湃的怒潮,以排山倒海之势向他脆弱的思绪防线凶猛袭来,那嘈杂的声响如同末日的号角,高谈阔论声、兴奋呼喊声、重物坠地声相互交织,仿佛要将这世间的宁静撕成碎片,硬生生地把李董从沉思的深渊中扯了出来。
“真是烦死了,这世界都要乱了套了。”李董暗自抱怨着,满心无奈地缓缓起身。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好似被沉重的铅块拖拽着,举步维艰,仿若古老的巨人在艰难地挪动身躯。他那缓慢而拖沓的步伐,仿佛每一步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向着铺子门口缓缓挪去。
在门口,逆着那如利剑般刺眼的阳光,一个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突兀,宛如黑暗中熊熊燃烧的烈焰,散发着一种别样的气息。
那是一个身材魁梧如小山般的男子,圆滚滚的肚子好似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将那件本就不合身的上衣撑得紧绷绷的,那衣服的缝线在巨大的压力下苦苦挣扎,仿佛下一秒就会不堪重负而崩裂。李董不禁眉头一皱,心中暗忖:“这家伙是谁?瞧这邋遢模样,定不是什么善茬。”
那件军大衣,宛如从残酷血腥的战场上历经无数次生死厮杀后又被无情地丢弃在泥沼之中,而后才被捞起一般。其颜色斑驳陆离,恰似古老壁画在岁月的侵蚀下褪去了昔日的光彩,灰一块、黑一块的,仅在某些隐秘的角落还能隐约看出原本的军绿,但也早已被污渍和磨损折磨得面目全非。大衣上的补丁星罗棋布,一块挨着一块,犹如用不同材质胡乱拼凑而成的奇异拼图,粗糙的麻布、破旧的牛仔布交织在一起,针脚歪歪斜斜,宛如醉酒之人在慌乱之中仓促缝就。
再看那圆鼓鼓的肚子,仿若一个被过度充气的巨大气球,将大衣的前襟撑得满满当当。那紧绷的布料仿佛在发出痛苦的呻吟,每一道衣褶之中似乎都藏匿着岁月的尘埃和旅途的艰辛。随着他的一举一动,那些尘埃如同受惊的小精灵,在阳光的映照下翩翩起舞,似在诉说着它们所见证的漫长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