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破,天际似被一双无形巧手,轻轻挑开夜的帷幕,鱼肚白的微光如涓涓细流,淌入这刚刚苏醒的世界,驱散了长夜的阴霾。李董一行人,仿若一群无畏的逐梦者,毅然告别了长沙那座仿若被诅咒的血尸墓。那墓中,曾藏纳着无尽的惊险与隐秘,如今,他们如同挣脱牢笼的飞鸟,怀着对远方未知的炽热向往,以及如钢铁般不可动摇的决心,踏上了前往长白山的漫长旅途。
他们辗转登上一辆长途汽车,车身破旧斑驳,岁月的痕迹如刻痕般爬满车身。发动机发出沉闷的“嗡嗡”声,好似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在艰难喘息,每一次震动都仿佛诉说着往昔的奔波劳累。车内,汽油味刺鼻,乘客们的汗臭与各种食物散发的气味相互交织,形成一种独特而又有些刺鼻的味道。座椅的皮面开裂,黄色的海绵外翻,仿佛在展示着岁月的无情。李董坐在靠窗的位置,目光透过那满是灰尘污渍的车窗,静静地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道路两旁的树木,像一排排忠诚的卫士,迅速地向后掠去,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似在轻声道别。
小哥张起灵静静地坐在角落,宛如一尊被岁月遗忘的雕像,他的眼神深邃而宁静,仿若一泓幽不见底的深潭,世间的喧嚣纷扰在他眼中不过是过眼云烟,无法泛起一丝波澜。他那与生俱来的神秘气息,如同一件无形的披风,将他与周围的世界隔离开来,使他在这平凡的车厢内显得格格不入却又令人敬畏。
吴邪坐在李董身旁,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的光芒,恰似夜空中闪烁的繁星。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膝盖上轻轻敲击,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关于长白山古墓的种种传说和想象。“长白山,那可是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地方,这次的旅程肯定会有不一样的惊喜等着我们。”吴邪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
王胖子则大大咧咧地坐在过道旁的座位上,他那魁梧的身躯几乎占据了整个座位空间。他从背包里掏出一把瓜子,“咯嘣咯嘣”地嗑了起来,瓜子壳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管他什么惊喜,只要能找到宝贝就行,咱可不能白跑一趟。”王胖子一边嚼着瓜子,一边含糊不清地嘟囔着,脸上写满了对宝藏的渴望。
黑瞎子戴着他那标志性的墨镜,嘴角挂着一抹不羁的笑容,看似悠闲自在,实则他的目光透过墨镜,时刻留意着车内的一举一动。他的手指有节奏地在膝盖上跳动,仿佛在弹奏着一曲无声的旋律,与这旅途的节奏相互呼应。
汽车在蜿蜒曲折的道路上缓缓前行,车窗外的景色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不断变换着模样。城市的喧嚣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田野。田野里,嫩绿的麦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一片绿色的海洋泛起层层波浪。远处,错落有致的村庄点缀在大地之上,烟囱里升起袅袅炊烟,给这片宁静的乡村景象增添了几分烟火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