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公节哀,莫要哭伤了身子。”墨忘跌爬着起身,离开了墨失身边,陪在楚家人一侧,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望圣人为小女主持公道。”楚公说得十分平淡,可是句句如是针刀剑斧,刺痛着墨失的心,私底下同圣上较劲。
墨失:“……”
“圣上,我姐姐和外甥是怎么死的?”
墨失:“……”
“圣上!”
“是……被孤害死了。”
墨忘见墨失终于坦白了一切,躲在楚家人身后假面哭得更加痛苦,嘴角却微微扬起十分得意。
“我能说什么?圣上若见不得我楚家人的好,老夫自当携族人退隐。”
墨失回过头去,不敢当面众人,发自内心的愧疚道:“楚公说哪里话!”
楚公扬袖跪下,跪着自己去世的姐姐和外孙,也是跪着圣上墨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要臣亡,臣!不得不亡……”
“楚公资历深久,三朝元老,为先皇和孤开疆拓土杀敌无数,孤,怎敢辜负?”
“那便好……那,便好……”
楚公早已年迈昏聩,一子失去了两位亲人,凶手又却是高高在上的圣上,这仇,如何可报?难不成要弑君?那自己忠肝义胆的一生清白将毁于一旦,为皇室杀敌无数,皇室却要害死自己的族人,想到这,不免为自己含冤而死的女儿和外孙郁闷忿恨,无奈乎,落下个狡兔死走狗烹的结局,万分不甘。
楚公佯狂大笑,一手交出兵符,一手捂着胸口。
“父亲!”楚少安扶着自己的父亲,可是楚公因为一时的忿恨咽不下这口气,瞪大了眼睛,眼珠子仿佛就要瞪出来似的,长髯杂乱沾湿了血红百尺……
“父亲!快!叫御医!叫御医!”楚少安一连下失去了三位亲人,抱着楚公冰冷的尸体失声痛哭,那一年,他尚未弱冠。
墨忘慌慌张张跑出去,说是去找御医,实则再拖延时间,大门紧闭,禁止一切人员走动,御医更是被他锁在了门外。他,要的就是楚家人的命,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