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你喜欢吃什么?”
张怀玉一手拿着浮尘,罗殊途跟在其身后,像极了一只躲在母鸡后边的小雏鸡,痞气的张怀玉在罗殊途看来是格外威严,是他不敢触犯的禁忌。
“我?嘻嘻,我最喜欢吃白馒头了。”罗殊途挠挠头笑答道。
“白馒头?白馒头有什么好吃的?”我牵着元宝的手,跟走在这两人身后,对于眼前这个满是神秘的少年格外谨慎。
“你懂什么?白馒头是世界上最干净!最干净的食物!”他瞥过头,态度变得十分浅薄冷漠,像极了一把尖刀,又像是一匹饿狼,对外人时刻警惕。
张怀玉鼻孔出气,满是不屑,“一个馒头而已,哪有什么干净不干净?你怎么不说白豆腐?一清二白的更干净。”
“一清……二白……”
罗殊途仿佛想到了什么,松开时刻警觉的双手,显得稍有一丝无力挫败,“柳……”
“柳?”
“要你多管闲事?”他背过身子躲在张怀玉的后面,一丝不羁,二钱孤傲。
“切,不管就不管呗……死给,欺负墨羽不在我身边。”
我领着孩子就和他们分道扬镳,带着元宝去了不远处的甜品店。
“元宝,好吃吗?”
一脸宠溺看着元宝贪吃冰激凌的模样,这嘴角的姨母笑吧,一时就没收住,跟着一起上了天,和太阳肩并肩去了。
“嗯!”
“那就多吃点,等你爹爹回来,你可就再也吃不到喽。”
他那圆溜溜的肚子倒是撑了起来,可怜了我钱包就像被洗劫过了一般,自动瘪了下去。
“爸爸,是那个臭道士。”
我朝玻璃窗外看去,果真是张怀玉,眼神中略带些许着急,不过被他的傲慢掩盖了过去,手中紧促握着一卷红色的抹额,亦是从窗外看见了我们,“看见殊途了吗?”
“呵?我们一直在这里,怎么会看见罗殊途?怎么着?罗殊途不见了?”
霎时,听得店外呼声一片,仿佛是在打群架一般的喧哗,棍棒之声打得骨头脆折,众人围成一团,殴打着一个抱成团的少年。
“张道长,你家殊途在那呢……”
此刻的张怀玉显得很镇定,双手隐在袖子里暗暗握着拳,轻蔑咬牙扬起嘴角,不知是在讽刺还是在担忧。
“怎么?”
“不去救他?”
“自作孽,不可活。”
罗疏途抱着头蜷缩在地上。背脊传来的疼痛像是代替整个世界告诉自己已经被抛弃的事实。
没事,再忍一下。他们打累了就走了,再忍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