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说。”
“就算他要找的这堆资料,是一座山,或者两座,一曰太行,一曰王屋,可他只要肯花时间,肯花力气,再加几次转机,他总会把山挖空的。这过程可能非常费劲,但资料就那么多,找得到就算赚到了,找不到也就算了,他总有个盼头呀。”
林教授接着说道,“晓月,周老师的意思我大概能明白,你作为后来人,想要接续搞研究,可就跟冯彻当初面对的局面不一样了。”
“我们研究的方向是一样的呀,有什么不一样?”张晓月问道。
“你得等。”老周答复道。
“等?”
“对,你得真的等,很耐心地等。”
林教授也点头。
老周继续说道,“你等过公交车吗?那滋味难受吧?现在公交都有预告了,不太合适,你等过人吧?就是他说在路上了,马上就到了,但你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在路上了,还是压根没起床。你这研究,可比等人难太多了吧?你又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是个头,有可能第二天就人报告了,有可能明年才有人报告,更有可能一直都没有人报告,那时你就会非常心焦,甚至还会怀疑自己的研究做对没做对,还要不要继续做下去了。”
张晓月认真地思考老周说的场景。
林教授也点头,“周先生虽然没搞过科研,但这一段心焦,说得还是很切实的,晓月,这确实是一个比较现实的考验。除非你们并不急于找到结果,而只是仅仅想抛出理论的迭代,引起业界关注?”
“对,佛性一点倒还好,至少自己不焦虑。否则到时候,你可能早上起来,突然就发现,头发怎么白了一半。”老周又吓唬了一句。
“啊?不会吧。”张晓月摸了把头发。
“冯彻对这个问题是怎么看的,也是只能被动等待吗?”林教授问道。
“冯彻前辈的意思是,尽管目前看起来三角星的出现是随机的,但肯定应该是有规律的,只是我们还没找到。有规律的时候当然用逻辑算法去寻找,当看起来没有规律时,我们也用没有规律的方法去寻找。”张晓月说道。
“啥是没有规律的方法?难不成还摇上一卦,然后拿个罗盘去找三角星?”老周问道。
“占卜也是一种选项,也许几十年,几百年之后,就能找到规律的。”
林教授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晓月,这些三角星为什么位置是不固定的,冯彻有没有给出理由?”
张晓月摇头,“他没有说为什么位置是不固定的,但他说,有一种可能,其实这些三角星的位置,本来就是固定的。”
“什么,固定的?那为什么会出现在世界各地呢?”
“冯彻前辈说,也许模糊介质本身的特性不是这样无规律地跳动的,有可能他们一旦在某个位置出现,就是不会动的了,但可能在发现了这个三角星之后,又有其它的设备进行了粒子加速试验,所以导致了位置的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