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如凝脂的后颈皮肤被他温热带着薄茧的指腹触及到,仿佛是被电流击中,瞬时间聂行烟后背升起一股酥麻的感觉,连带着手臂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可控的感觉再一次袭来。
聂行烟躲闪开,扯出他擅自入侵的手指,和他保持安全距离。
脸上还有没消退的睡痕,俏生生的瞪了他一眼,“我可没你那么金贵,凌总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他们之间,该做的不该做的早就做过了。
现在却一本正经的跟他说男女有别。
凌东言浓如曜石的眸子沉了沉。
她的排斥和疏离凌东言又何尝不知,掌心似乎还弥漫着她身上独有的淡香,可那温润的触感稍纵即逝,他压下心里陡然升起的烦意,换个话题,“这次去香港打算呆多久?”
一提到这个,聂行烟脑中警铃大作,偏过头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心中七上八下的,他,该不会是知道了什么吧?
但是看着又不像。
“我去哪里呆着跟你没关系。”她怀疑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了半天,还是选择按兵不动。
凌东言见她跟吃了炸药一样,干脆也直来直去,“所以你是打算无声无息地甩了我,借着来香港就冷暴力分手?烟烟,这就是你当初选择跟我地下恋的原因吗?”
虽是问话,但都是肯定的语气,仿佛笃定了她会这么做。
聂行烟满脸问号,“这难道不是你一开始就想要的吗?凌东言,你有心爱的女人,有家世匹配的对象,又何苦来招惹我!”
“招惹?”她竟然是这么想的?
好,好得很。
很多时候,在外人面前凌东言都是高岭之花,尊不可攀,不光是因为他长相凌厉看着就不好惹,更多是因为他本身凉薄,对什么事都是漠不关心。
看起来没有软肋和弱点,像一块毫无裂缝可钻的金刚石,强硬到能一刀破开强度超高的钻石,本身就无可匹敌。
可只有了解他亲近他的人才知道,他只是外表把自己包裹的刀枪不入罢了。
对于他在乎的人,随便一句话,便可刺得他体无完肤。
周遭的温暖似乎瞬间被抽走,气压低的可怕。
“还有什么?一次性说出来。”
公务舱里全都坐满了人,空间不大,但是两人这般剑拔弩张的气氛还是让人纷纷侧目,就连空姐都有事无事地往这边瞧了好几回。
聂行烟刚要继续说,眼神一瞟,发现他昨天副驾驶坐着的女人也在过道的另一边坐着!
哟,原来是夫唱妇随双双去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