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着她微红的眼尾,孟鹤川的喉结不自觉滚动。
也许是白胭示弱了,他考虑片刻,声音里带着嘶哑,终于妥协:“我晚上是可以将你松开,但你不能一个人住,你要同那位女同志住一间房。”
这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白胭来不及细想他怎么会突然改变了主意,但只要能放她去睡觉,管它是不是浪费钱多开了间房。
反正那个钱,也是孟鹤川的。
她怕孟鹤川反悔,三指并拢做发誓状:“我一定不跑!”
孟鹤川说到做到,拿出钥匙,松开了她。
手铐被解开,白胭对着被勒住红痕的手腕吹气。
一共三间房,孟鹤川挑了两间挨着地开了门。
白胭困极了,率先进屋。
也不管脏不脏,穿着身上的衣服就倒在床上。
孟鹤川却依旧站在两间房之间没离开,手里还在摩挲着口袋里那枚金属肩章。
没想到这趟南下,收获的东西还真不少。
除了身份依旧有疑的白胭以外,竟然还让他碰上了曾经救过自己的那个女孩?
可那个阮晓慧,真的是在白家村救过自己的女孩吗?
航天队的肩章是有特殊标志的,阮晓慧不可能会造假。
东西也确确实实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
阮晓慧自己说,她被人下了药,受了惊吓,所以才忘记了肩章的由来。
这当中看似全都说得通,但不知道为何,在孟鹤川心里,古怪的疑惑却一直挥散不去。
当时的他从山崖上摔下来,撞到了头,暂时性失明。
是那个女孩半背半搀的将他带下山的。
他清晰的记得,那个女孩能够上自己的腰,而她的气息,也是刚好能够喷到他脖颈。
孟鹤川身高一米八八,要有这样的身高差,女孩至少得有一米六八以上。
可眼前的阮晓慧,恐怕还没有一米六。
一对比起来,白胭的身高反而更符合。
“领导哥哥——”
阮晓慧夹着嗓子,从后面走上前,打断了孟鹤川的胡思乱想。
他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救了自己的女孩儿话很少,只有简单的几句‘小心’,‘抬脚’与‘弯腰’,但孟鹤川很清楚,她的声线与眼前的小阮同志差别很大。